少将军对我的态度,吴嬷嬷在我身边更说明了席芸婷小姐对我的信任,而我手里这个东西……”席翠说着慢慢撑开手掌,那把钥匙出现在三人面前,“是不是可以代表夫人对我的看重呢?夫人的脾气大家都是了解的,赏罚分明,说一不二。我不敢说是她精挑细选的也敢说是她精心调教出来的,夫人的杀伐果决我或许还不到火候,可是这说到做到还是可以效仿夫人一些的。最重要的是,夫人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既已选择了我,自然不会因为区区几间铺子就将全盘计划打乱不是?”
席翠看着张勋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笑着将钥匙收起来,“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张老板安心,我席翠能当着几位的面把话说出来,自然能兑现承诺。说句不怕丢脸的话,私自做主处置这么一大笔产业我也是第一次,也怕夫人责骂。可是像我这么年轻的后辈都知道,夫人就算是不满意也只能在私下里跟我谈,明面上该给您的还得照给,您说是不是?”
表面上将自己的位子放到最低,话里话外都是对张勋等人的钦佩与挽留,可明里暗里的又让他们知道她席翠与他们几个是不一样的,至少在夫人眼跟前比他们更加亲近,可靠。挽留他们是爱惜他们的才能,她知道怎么用人,还是得了夫人的真传的,留下来跟着她就是跟着夫人。走,不是在打她的脸,而是在背叛夫人。她甚至愿意为讨好他们去冒被夫人责骂的风险,人情她已经给足了,他们若再端着架子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好个进退有度的丫头,就冲着这几句话没人怀疑她是夫人条件出来的了,光是这嘴上功夫没人专门调教那是不可能的。再看看她手里的东西,光是手腕上那个玉镯就不是凡品,凭她一个丫头若不是得了夫人特别的关照如何能随便戴着出门?更何况人家还是得了夫人的钥匙的!
出场的时候吴嬷嬷可是主动坐在她旁边的,吴嬷嬷的意思就是夫人的意思,他们这些年早就熟悉了这个规矩,可现在吴嬷嬷都给席翠让地,可见席翠代表的是谁!
想到这里白胖子心里得意了,好在他从一开始就表现的比较懂事,没给席翠留下坏印象,否则指不定怎么下台呢。
张勋突然站起来,端起茶杯,恭敬的对着席翠弯腰,“是张某不识抬举了,姑娘莫怪。日后张某自当尽心尽力的为夫人办事,定不叫姑娘为难。”说完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席翠赶紧迎着,也饮了一杯。
这下子王永林算是彻底被晾着了……
席翠一点都不着急,因为照现在的形势,该着急的人必须是王永林。
就在王永林琢磨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瑞娘跟吴嬷嬷走了进来。吴嬷嬷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几人,很好,看样子席翠压住了场面。
瑞娘见了礼,坐在席翠身边,清声道,“我看完了这几本帐,又跟吴嬷嬷打听了一下往年的情况,琳琅阁的囤货虽然较之往年多了一些却也算不得多大的量。天衣绸缎庄的问题很奇怪,艳色囤货数量并不是很多,反之深色棉麻数量却是远远超出了预计,虽然有素色布匹绸缎远超往年,可收入刚刚可以填平艳色囤货的成本,深色的棉麻却是亏了不少,这里面或多或少与失去锦衣阁有所关联,看得出来张老板已经尽力作出调整了,是咱们的计划太过突然,让他应对不暇。”锦衣阁的事情可以说是瑞娘一手促成,对于这个结果她感到非常抱歉,只能对张勋投以致歉的目光。她的眼光并未在张勋身上多做停留就游走到王永林身上,“王老板的账很奇怪。”
王永林红着脸低下头,没想到自己亲自找人做的账竟同时被两个女人看出了问题,这让他日后如何在同行面前抬头做人啊?
王永林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最初是侯爷的人,真的要当着众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