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就拉住席翠的手腕,席翠想要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拉到一边。
“你这老和尚怎能这般无理,早知如此姑娘我定不会因着你们二人可怜就舍身相救。”席翠被他拖拽的生疼,心里早已气愤异常。
“二人?姑娘何出此言?”老和尚放开她。
“你这老和尚,方才牵着你手的那个孩童不是跟你一起吗?”席翠看着他,这才发觉那孩子怎么就不见了,该不会是丢了吧?“你还不赶紧去找?方才那样慌乱,孩子丢了如何是好?”
“难怪……”老和尚忽然大笑起来,再起拉起席翠的手,“也罢,许是本该如此。姑娘且听老衲一言,是奴是主皆看本心。姑娘所谋之事必败,三年之内你仍需为奴,须知这本就是你前生之果,也必为今世之因。姑娘此一生皆因此三年而改变,八年为奴半生主,姑娘此生定能富贵安康,姑娘命里所护之人也因着姑娘富贵安康。”他最后这一句似乎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声音虽不显高亢却似用了内力,穿透了众人的耳朵。
席翠想着老和尚定是在胡说八道,赶紧离开这是非地才是正经。于是低着头,捂着脸想要逃离,却撞在了一堵坚硬的肉墙上,“你这丫头真的这般慌张?”眼前是那一身让人惊艳的白袍,入耳的声音也是天籁般好听,可听到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席翠知道这人不好惹,只能弯腰行礼赶紧脱身。
“礼王世子么?慧能当年欠下令堂的债方才已经还了,至于你们能否把握得住只能看缘分了,阿弥陀佛。”慧能?这个老和尚是慧能?席翠的心又是一惊,传说这个慧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能断人前世今生。夫人只是十年前见过此人一面得了几句批言竟念念不忘至此。席翠忽然想起来,夫人这几日一直念叨着慧能曾应下十年后再见的日子仿佛就是这几日,只是这慧能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天下无人能寻得到踪影,除非他来找你。如今这人是来赴约了吗?
“大师这个哑谜打得有些深奥了,宇峰不明。”白袍男子抱拳弯腰,似要慧能把话说明白些。席翠本想趁着此刻绕过两人,却不想又被齐豫拉回来。看齐豫望向慧能的眼神定是想要老和尚批言,若不是眼前有这位礼王世子,他怕是会迫不及待的打断他们的谈话了。对齐豫这样的举动,席翠是理解的,他们齐家前朝就是官宦之家,到了他父亲背上如若没有战乱,想必也是要入士的,如今两辈人的希望全都落在齐豫一个人身上。慧能这样的高僧可遇不可求,若能得到他的批言对他今后的人生会有很大的帮助也说不定。
“世子之聪慧焉能不明所以?只需些许时日罢了……回去告诉王爷,老衲与之缘尽于此,该去便去,留恋无用之凡尘莫不如为后世子孙多留一些善缘。”慧能看都不曾多看世子一眼,却径直走到席翠身边,盯着齐豫看了许久,“你当真想要老衲为你看官途?可知你窥探天机需要付出的乃是最初的本心?”
“望大师指点,小生定当……”齐豫约莫太激动了,竟不曾听清慧能说什么就开口求,却被慧能摆手打断。
“切莫许愿,少造些口孽吧。老衲不想你日后想起今日会记恨上,罢了,无妨,想见既是缘分,老衲不妨告诉施主,他日定为人上人,披金戴银富贵堂皇……”显然还有后话却见他开了口并没有发出声音。
打发了这些人老和尚还是追着席翠,“方才老衲才忆起与淮安侯夫人的约定,如今既见了姑娘也就无需再去赴约了,还望姑娘回了夫人三年之后,大劫即解。当年老衲与她相看之人既是逢凶化吉之引。本月多是吉日,既已定下归宿早早送出去才好。”
听他这么说席翠真的信服了,这人自己从未见过如今却知道她是淮安侯府的人,看来外界所传非虚。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