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月的脸,道:“你粗鄙,我不信,看看这张脸,我看着都心动!男人见了哪会有不心动的?你是故意的!说,你想要什么?你想得到什么?”清月又看到了那天观音图发怒前的表情。
“没,福晋,爷只让我跪在了外间。”清月努力的镇定。
“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你吗?”
观音图掐着清月的脸,清月不敢乱答话,见清月不语,观音图又道:“你就像当年的我,漂亮而大胆,我敢和男人比赛赛马,我敢和男人比射箭,我敢和男人拼酒,任何一个男人见到我脸都会红。”
清月忍着痛,道:“福晋高看清月了,您金枝玉叶,我只是普通女子,星辰怎能和日月相媲美。”
“啪!”观音图赏了清月一巴掌,说:“我只是说你像我,没说你是我,记住,你永远不可能是我,你永远也比不上我。”
清月眼中带泪,一叩头道:“奴婢该死,请福晋责罚。”
“佟嬷嬷,清月不省事,折断了我的指甲,让她跪在门洞里。”观音图吩咐道,自己把自己的长指甲折断了。
“是。”佟嬷嬷来拉清月。
“我自己走。”清月屈辱的说。
到了门洞,清月刚跪下,两个太监拎来了两桶井水,浇到了她的身上,北京春天气温还很低,穿堂风吹来,寒气直入骨髓,清月冷得发抖。
等再看到小八时,清月的嘴唇已经冻紫了,头昏脑胀的,小八嘴角稍稍一动,眉头一皱,但还是不声不响的从清月旁边走过。
晚上,清月再也支撑不住了,昏倒在地。
昏迷中,清月听见有人在叹气。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张殷钰在她旁边给她换毛巾,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道:“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谢谢!”清月浑身无力。
“不客气,你那么细心的人,怎么会把福晋的指甲弄断的?”殷钰有些不解。
清月摇了摇头,殷钰不再言语,宫廷守则第一条:永远不要探究秘密,知道的秘密越多,离死亡就越近。殷钰以后不再问清月任何事情,两人也不说话,她每天除了去应付茶房的活计外,就是到清月的小屋服侍清月,闲时在炕头做做针线活,晚上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经过半月的修养,清月终于恢复了健康,殷钰也不再来,宝珍却带着那天的胡先生来了,胡先生把一块白丝绢搭在清月的手上,给清月诊脉,诊完了脉,胡先生道:“姑娘的身体极好,受了那么重的风寒,可恢复的不错,现在体内看不出一点风寒之证。”
“先生受累,请再开服温补易受孕的药。”宝珍道。
清月此时终于明白了观音图为什么要把自己献给小八,原来她是想找一个和她长得像的女子替她受孕,她不孕不育?
药熬好后,宝珍亲自端来,监督着清月喝下,清月不得以把药喝了下去。宝珍看她喝完药吩咐道:“福晋让你今天晚上去侍寝,如果再出差错,福晋这次会要你的命的。”说完,拿着药碗出去了,留下百般不是滋味的清月。
清月被宝珍带到了小八的卧房,清月紧紧握住自己的镯子,不管结果如何,自己一定要试试,即使是死,自己也死过一回了,没什么可怕的。过了这关后,她首要的任务是找出监视自己的人,然后甩开眼线,逃离这里,逃离这一切莫名的耻辱!
小八进来了,宝珍俯身道:“爷,福晋让清月姑娘来侍寝。”
小八没有任何表示,摆了摆手,让宝珍离开,宝珍难过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清月,离开了。
等宝珍走远了,小八坐在躺椅上才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