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跟着禹王坐在主帐。
禹王自然是来替她镇场子的。
向平安早就料到军里的这些老将对她一定不服,何况向平安最近还做了理解不了的事。
“你如此砌墙,有什么用?不仅浪费人力物力,还有可能是无用功,昌国知道此事,必然会叫人来翻。”
“我就是等着他们来翻”,向平安抬杯往嘴边递茶。
在场的诸位将军一听,讶然瞪眼。
“什么?”
向平安放下杯,“我不仅等着他们来翻,大战在即,还需要大家……节节败退。”
节节败退。
四个字音落地,所有人都像炸了的锅,火气噌地就冒了出来,说话语调平白高了几个度。
既为军者,怎能做逃兵,向平安既然叫他们节节败退。
“即便是打不过,我们也不可能做出故意认输的这种事情来!”
“节节败退!那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安将军,你这是让我禹国在世人面前丢人!”
“你不是我禹国的人,若不是真心帮我禹国,大可以不参合这个事,我们自然也不会求你!”
质疑声越来越过分,向平安却不以为然,悠闲地喝着茶,显然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
许久,所有人都看过来,她才慢慢开口:“要的就是涨他人志气。”
向平安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众人见向平安的态度,纷纷在禹王面前跪了一排,请命罢免向平安。
“臣等就算血溅当场,也不会把城池拱手相让!”
向平安笑了。
她起身走到了禹王身边讥讽道,“诸位将军好一身忠烈傲骨,为了让陛下罢了我的将军之职,用自身性命威胁陛下。九桥有一问,诸位血洒当场威胁陛下,那跟将城池拱手相让,有什么区别?”
四下鸦雀无声,众将军皆被问得一愣。
向平安又继续道:“有空在这里拦我,不如早做安排,防一防今夜昌国突袭,”
禹王眉毛一抖,“既知事情紧急你还跟他们卖关子,究竟为何,你不打算让他们知道吗?”
……
夜里夜深人静,苏时越策马赶回禹国。
漆黑的远山之处突然窜出来一道冲天火光,苏时越勒马,就见阿良指着远处的熊熊烈火惊呼,“殿下,好像是禹国驻扎的军营走水。”
苏时越的目光瞟向空中被黑雾弥漫盖过的军旗,思索良久后缰绳一牵,本来对着河岸方向的马头立时调转,马蹄啼嗒响了两声,紧跟着疾驰跑了起来。
风中荡着苏时越的一句话,“改道,走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