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救下两人。
只不过其中略高的那一人,路途中因为伤势过重,没有活下来。
活下来的这一个人就是向平安。
他虽不认识,但是也带了回来,好从他口中问出一些情况。
“我……我叫秦三,是左营里的伍长。我是先前被凉国大皇子的人掳了,逃出来的。”
向平安在脑子里左思右想,独独搜寻出一个与昌国有关的名字:上回苏时越抓回来的那个小伍长——秦三。
面前的人沉吟,似乎在分辨她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军中因常年征战,换的人来来回回,因此好些人换得多了,有些不认识也就不足为奇。
但虽然不认识,征兵的簿子里还是有登记的。
小伍长吩咐身边的人下去查,没一会儿,出去的人就回来报信。
“怎么样?”
审问的伍长侧头盯着回来的人,转脸问。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已经失踪了快一个月了。户库的掌记以为是逃兵,所以也没把事情往上报。”
两个人声音极小,又故意避开了向平安没让她听见。
小伍长下意识点头。
这也说得过去。
很多人以为当兵有荣华富贵,殊不知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贪生怕死,逃兵在营里,不奇怪。
“凉国的人为什么抓你,你又怎么逃出来的?禹国的士兵又为什么要追你?”
向平安看着进来的人出去,隐去了眼中猜忌的思绪。
虽不知道他禀报了什么消息,但肯定的是,军营里一定有这么一个人。
她正了正神色,讲出一番半真半假的话来:“凉国的人抓我,是想打听我们营里军粮的来历……”
接着又抬起头来,疯狂摆着手道:“不过我没有说,我一口咬定说我不知道,他们不信,准备把我押走处死。途中,来了几个刺客,我趁乱逃走,逃到了禹关。后来……”
刺客的事情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昌国派人下的手,向平安不敢省去。
她声音唯唯诺诺,又弱下去半分,压着嗓子道:“后来,我在禹关准备出城,遇见那个高个子,他被禹关的兵从身上搜出了东西,然后我就被他拖下水。我跟他一起逃出来,接下来的事,您已经知道了。”
“搜出了东西?什么东西?”
审她的小伍长眉毛一跳,说话也严肃起来。
向平安摇头:“我不知道。其实我不认识他,我排在他后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的。”
伍长睨她一会,没有从中看出什么其他的情绪来,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很快就转身走了出去。
等确定人走得远了,向平安才又重新趟下。
她说的两件事都确有其事,就算要查,也查不出其他,眼下怕就怕在,有人见过秦三,认出她来。
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且走一步看一步。
军医照旧来给向平安看伤,却看她一天比一天咳得厉害。
“怎么回事?”
军医把着她的脉皱眉:“你最近,可有背着我吃什么其他药?”
向平安手指微不可查地攥了起来,面色却丝毫不变。
“没有。”
她摇头道:“我又出不去,药也是熬好送来的,您开什么,我喝什么。”
军医深深看她一眼,嘴唇动了两下,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撑着两条腿站起来,而后转身前还特地瞥了向平安一眼。
“伍长去哪里了,最近都没看见他,我有事要禀报。”
“伍长最近去了左营,姜老可以去那里找他。”
守在门外的士兵对这个叫姜老的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