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妇人断断续续说出来的事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王老爷那样的人,你怎么会把女儿送给她,这不是等于直接推进火坑吗!”
“我……我以为王老爷不迷女色,只爱钱财,能庇护……实在,实在没想到……”
妇人一说,刚刚平复一些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柳家男人,你是个善人,也别花心思救我,让我,让我死了算了!”
妇人说着,就又要往湖里跑。
“你死了是一了百了,就连你女儿也是死了就算了,冤屈都是你们自己的。”
苏时越拦下妇人,故意说道。
柳伯突然听到苏时越这一句,也是跟着一愣:“公子你……”
苏时越给柳伯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同样愣住的妇人:“但是,请不要连累柳伯,你刚才还说他是善人。”
妇人听得云里雾里:“我……我怎么会连累柳家男人……”
“今夜刚好柳嫂带着王宝不在家,柳伯救了你,你转头就去跳湖。明儿一早,传出去就会变成柳伯欺负你。”
苏时越一字一句,倒说得柳伯不好意思。
他没想到苏时越会往那方面带。
就连妇人都是结巴地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我没有……”
“你是没有,但是关起门来谁能说得清呢?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若活着,还有人能帮柳伯证明。”
苏时越几句话绕来绕去,妇人也犹犹豫豫的不敢去投湖,审判真的害了别人。
柳伯见她心情还是不好,又无处可去,也让她住在家里。
直到柳姨带着王宝从外头回来不及,这才发现家里又多了二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柳姨这下可犯了难,本来就三间屋子,其中一间是洗澡的,里面除了哥哥木盆什么也没有,他们睡的屋子让给了苏时越赫尔向平安,现在苏时越住着。
剩下一个厅,他们一家人挤在厅里,现在多了个女人,怎么住?
柳伯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柳姨:“不,不然,咱们男人一间,你们女人一间……”
说着,还看向苏时越,生怕他不愿意跟自己这种乡下人住。
苏时越倒无所谓,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
只是夜里,阿良送来的信鸽又在门外咕咕叫。
苏时越算了算时间,觉得该是此前让他查袁将军队伍的事情的回信,就起身去取。
湖边的夜里又静又凉。
与此同时,正在床上躺着的向平安还在思考着如何能利用明湖村的地形来加强凉国防卫的事,就听见屋外有脚步声。
脚步声鬼鬼祟祟靠近她的屋子,向平安因为被捆着手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是谁,难道是连耀天的人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