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瞬间不敢出声,直接原地瘫倒,开始撒泼乱嚎:“我命怎么那么苦啊!我哪来的钱啊,我儿子都没下葬呢!”
主打一个哭声越大越好。
她们住的房子不像王老爷家这么大,是个宅院。
她们这边穷人的房子都是一间连着一间,门前圈一块半丈宽地地拿篱笆围了就是院子。
这一哭,就把周围的人集体引了出来,也包括离王嫂子住得不远的柳家。
苏时越刚把褥子放好,就撞见这一出,于是便坐在远处的屋顶上静观其变。
柳伯出来一听缘由,整个人就又起了愧疚的心思,他偷偷将柳嫂拉到一边,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剩下的不多的钱拿出来,替王嫂子交税。
王嫂子拿脏布捂住脸,面上哭得一个稀里哗啦,殊不知心里把柳伯骂了个遍:“活该你替我掏钱,你害死我儿子,以后我家税都得赖上你!”
王老爷拿了税钱,也不再为难王嫂子,转而看了下四周出来看热闹的村民,清了清嗓子:“既然都出来了,那正好,我就一起说。”
王老爷提高了嗓音:“今儿,我是来收税的,大家都去拿了钱,把税钱交一交。还有柳家老头,你替王嫂子交了,那你家的,也得也交一交吧?”
此话一出,四周村民皆是一惊。
柳伯眉头皱了起来,率先询问道:“这个月的税,我们不是交过了吗?”
立刻就有人附和:“对啊,不是交过一次了吗?”
王老爷不为所动,义正言辞地瞎扯:“王宝落水,你们一个个地下去救人,把明湖里的水搅浑了,我不得请人清理吗?那不得要用钱吗?不然湖里的鱼死了,你们打不到鱼,靠什么谋生?”
管家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家老爷那是为你们好!”
“王宝落水,那,那也是柳家的小子害的!你管我们要做什么?”
众人被王老爷呛得不敢出声,不知道哪个人夹着嗓子喊了一句,在安静的当时听得尤为清楚。
有人率先发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是啊,说得对!柳家替我们看病收了那么多银两,肯定有钱!”
“让柳家出!事情是因为他们家二蛋引起的!”
王老爷可不管谁出钱,反正出了就行。
他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扭头朝着柳家的方向看过去,缓缓眯起了眼笑起来,声音阴阳怪气:“柳伯,你看,是大家的意思,可不是我要为难你。事情因你而起,你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不然,替大家把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