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
“要用我用过的方式引我上山对付我,这人,脑子不怎么好。”
“既然知道,那你还来?”
“相尾坡的强盗突然大张旗鼓地劫人,总要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正巧看见远方栅栏围成的寨子,门口挂着红绸。
向平安弓着身子前进,不动声色摸到近处。
寨子里正在摆流水席,酒桌上的人群吃干抹尽,起身出去跟外面的人换班。
换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进来,直接把刀拍在桌上,酒一口肉一口,边吃边聊:“弟兄们,咱们二当家有些本事啊?才来没几天,就讨上了媳妇。”
“裴大当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跟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二当家拜了把子。现在大当家人又不见了,二当家做主,搞得兄弟几个整天提着脑袋在办事,真不知道哪天就会惹到官道上的人。”
“兄弟你这话不对,咱们再手脚干净,也不过是个山匪,官道上那些人,想抓咱随便找个理由就抓走了,不如现在胆子大些跟二当家干一票大的,发了财再找机会收手。”
“来来来,今日二当家娶妻,咱们不说扫兴的,喝酒!”
几个人拿碗撞了个满,一口下去,接着唠。
“那抓回来的新娘子还没调查清楚是个什么身份就娶了,就不怕后头整出什么幺蛾子。”
向平安隐约听出来什么,眼珠子咕噜转了转。
她与苏时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打算。
——
相尾坡夜深人静时,只有寨子热闹非凡。
敲锣打鼓的声音不断,这场婚礼办得还像那么个样子。
酒杯撞击声中,二当家抽身而过,一路歪歪斜斜爬着台阶,走进了最高处的一间屋子。
屋门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吱呀一声打开,里头竟然有被捆住手脚的一个穿着喜服的新娘。
新娘正背坐在打碎的茶杯旁边,手中捏着残瓷片,慌慌张张地割着捆住她的绳子,手上全是残瓷片扎出来的血印子。
二当家瞳孔一缩,“嘭”的一下将门甩上,三两步冲了进去。
此时步履矫健,全然看不出上楼时的醉意。
“臭娘们儿!”
二当家咒骂道,紧跟着一脚踹飞女子手腕上的瓷片。
瓷片“啪”一声撞向墙边,散成数块,伴着女子的吃痛声中,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像扔兔子一样直接将被捆的女子狠狠丢在床上。
恶狠狠道:“乖乖从了老子,不然就先把你那便宜爹的腿煮了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