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点点头,一副举棋不定的神色道:“那到底是该退军呢,还是继续进军呢”
徐文若淡淡一笑,反问道:“那笺舒我问你,丞相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萧笺舒一脸的茫然,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呵呵”
徐文若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遂道:“其实丞相的意思已然在信中说得很明白了,丞相他早有意想退军只不过他不愿意直说,其意是想让我劝他退军,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前方的将士讲,
军中粮草殆尽,徐文若力劝班师我萧元彻不得已而从之啊!”
萧笺舒闻言,眼神流转,眉头微蹙,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才心中恍然。
“父亲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一来,所有退兵的理由齐备,这样也不是父亲惧怕沈济舟,而是顺应朝局”萧笺舒叹息道。
“呵呵丞相的聪明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徐文若先伸出了一根手指,随即在说话的同时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萧笺舒又是茫然道:“那那这天下第一是谁啊?”
徐文若将手指收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萧笺舒,似有深意道:“呵呵虚位以待吧”
萧笺舒这才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徐文若见状,也看向他淡淡笑了起来。
萧笺舒遂正色道:“父亲既然希望文若先生劝他退军,那文若先生打算怎么劝呢?”
徐文若一字一顿道:“我非但不劝他退军,反而还要劝他继续进军!”
“啊嘶”
萧笺舒和徐顗闻言,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惊疑的神色。
但见徐文若几步来到桌案之前,甩袖坐下,朗声道:“烦请笺舒为我研墨如何!”
萧笺舒应了,一旁研墨。
待墨研好,徐文若方沉吟了片刻,饱蘸浓墨,笔走龙蛇,刷刷点点,一气呵成,写了一封回信。
做完这些,徐文
若方抬起头来,朗声道:“殿外请伯宁将军来!”
旧漳,夜。
萧元彻还未就寝。
伯宁去后,如今已然三日了。
他每日都在长凳上倚着,几乎每夜都不睡,看着桌案上幽暗的蜡灯,心中煎熬。
他不能睡,他怕万一伯宁捎了徐文若的回信,他因为睡着了,便第一时间错过了。
起初头一夜,郭白衣还陪着。可是只熬了一夜,郭白衣便熬不住了,萧元彻只得让他离去,白日再来,更说好了,一旦徐文若回信,立刻派人去找他过来。
三日了,不但没有伯宁的消息,也没有苏凌的消息。
苏凌这臭小子,算算时日也该回来了啊。
他想了许久,终是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睡意袭来。
他刚要起身想要睡一会儿,却忽地听到外面小卒疾步而来的声音,顿时又有了精神。
但见一小卒飞也似的跑进房中,单膝跪地道:“主公,伯宁大人回来了!”
萧元彻眼神一亮,疾道:“快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伯宁大步走了进来。
萧元彻这才朝他笑笑道:“伯宁,这次的差事办的不错,速度还是很快的”
伯宁忙道:“丞相的吩咐,属下如何能不尽力!”
说着将怀中徐文若的信取出,放在萧元彻桌案前,又转身将蜡灯挑亮道:“主公,这是令君的回信!”
萧元彻此时已然拿起了徐文若的回信,一字一句
,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生怕漏掉一个字。
他看了半晌,方将信收好,坐在桌案之上,唏嘘感叹,满眼的感慨和激动神色。
“主公文若先生”伯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