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计,明舒如今的情况确实不能再生活在这里了。稍有不慎,便会牵连到无数人。
从幼时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和皇后娘娘在一起,娘娘也想为她打算一番。
“娘娘”望着皇后真挚的眼神,明舒眼中也浮现了泪水。
这位计谋无双的女人,却待她极好,从没有分毫上位者的架子。
若不是这具逆生长的身体会连累到娘娘,真的想永远在这里陪着她。
“奴婢”
明舒犹豫着,不知要如何开口。
心中苦笑,她这副模样,还能去哪里?不如在这里多陪陪娘娘。
哪怕是皇后,没有帝王的宠爱,这偌大的宫殿再华丽也只剩了无边的寂寥;再金贵的珠宝也冰冷刺骨。
她走了,娘娘就真的只剩了自己
王皇后望着明舒的脸庞,只见和记忆中笑意莹莹的女子相叠。一滴泪珠夺目而出,划过美艳的脸颊。
明舒伸出手来,轻轻将这滴泪擦去。
“娘娘,奴婢会照顾好公主殿下的。”
便是应下了此事。娘娘贵为皇后,可以直接下达旨意,可还是问了她的意见,君如此,她还能犹豫什么。
孝景皇后从身旁拿出一个匣子,顺着视线看过去,那是一个带着洒金的黑色匣子,古朴又高贵。
素手轻抚那匣子表面,皇后盯着匣子的眼神充满了人后与怀念。
“阿舒,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黑色的匣子被递到明舒手中,“在你危难时可以保你一命。”
只是那么简单的保命物件,她的眼神不会是那般。
“这里边还有一些我儿时的物件,你帮我带出去吧。”
宫里的墙太高了,她再也回不去曾经的自由生活了。
“奴婢定不负所望。”明舒站起身,恭敬向那雍容端庄的人儿行礼。
皇后忙将她扶起:“我早便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拉着她又说了会儿体己话。
房门被拉开,身着宫装得婢女缓步走进来:“娘娘,陛下今日夜宿贾夫人处。”
“下去吧。”皇后摆摆手,神色是道不尽的落寞。
本不该产生期待的。
春节日帝王留宿皇后处是先祖立下的规矩,本意是令帝后夫妻二人共处共勉。
然如今惠妃宠冠后宫,皇后退避不争,如今的后宫以惠妃为大。
明舒瞧着王皇后伪装的模样有些心疼。
曾经帝后二人也如胶似漆,海誓山盟。
只是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
尤其是帝王的心思。
明舒有心宽慰,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阿舒,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要明白,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只是女子罢了。”
只是女子罢了?
哪怕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五年,明舒依旧不能接受这里自甘堕落的思想。
哪怕身为皇族贵族女子,哪怕读书认字,在自己心里,依旧是要依附男子才能生存,仿佛生来的命运就只有逆来顺受,相夫教子。
“娘娘,难道我们活着的意义就只有相夫教子吗?”
“既男子可以建功立业,那我们呜呜”还没等明舒说完抱负,便被王皇后扑来的手堵住:“住嘴!”
余光惊恐的瞥向门口,见确实没有人监视后才松开:“明舒,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天圣帝极在乎礼仪纲常,不容忍任何侵害他皇权的人出现。
宫中到处都有监听的暗卫。
这也是明舒来到这里二十多年丝毫没有作为的原因。
皇权难以容忍女人的成长。
身为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