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出现在镜子里。
那个女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只是一脸的惊恐。
白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女人也抬手摸了摸脸。
我去,不是吧,他这是魂穿到了个女人的身上?
可不容他多想,新郎张开嘴,嘴角慢慢地向后咧开,露出一口黄牙,嘴里还往外流着黏糊糊的口水。
“洞房……呵呵……洞房!”新郎慢慢地向白玄走来,伸出手就想抱他。
一股恶臭向白玄扑来,他嫌弃地把脸转向一边,身体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怪物一样的新郎竟然能说话,这倒让他很意外,“我们洞房,你知道我叫什么?”白玄用一种哄小孩儿的语调说道。
“阿彩,娘说了,我今天晚上要努力,用它插得你啊啊叫!”
新郎嘴里黏糊糊的口水流得更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解自己的腰带。
白玄脸都绿了。
妈的,这是什么剧情。
还没等他有什么行动,他的手就拿起一边的一个热水壶,向着新郎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水壶被砸得四分五裂,新郎的头上也流出血来。
“你打我,我让娘把你绑起来!”新郎怒了,就要拉开门喊人。
白玄的手又抓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新郎的头上,新郎这次身子晃了晃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白玄明白了,他现在应该就是阿玲说过的三年前死掉的阿彩,他无法操控这具身体,他只是这个场景的旁观者。
只是他妈的,他竟然有幸用第一视角旁观。
很快白玄就看着自己的身体把屋门用柜子顶死,然后把桌子上的酒洒得到处都是,最后拿起桌上的红烛扔到了床上,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他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跳到了窗外,向着村外的树林跑去。
白玄回头看时,整个院子都已经火光冲天。
难道这个阿彩逃出去了?他心念刚动,眼前忽然一黑,再睁开眼时他已经被困在了一处十分窄小的空间内。
他用手摸了摸四周,都是木质的板子,这里莫非是?
阿玲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阿彩被关在棺材里活活憋死的。
他,不,应该说是阿彩,现在正被困在棺材里?
一阵阵窒息带来的痛苦和恐惧浮上白玄的心头,不知道是阿彩,还是白玄自己开始拼命地用手砸,用脚踹棺材的盖子。
但棺材盖被钉子钉得死死的,任凭他再怎么用力,手砸得血肉模糊,指甲都抠断了,在棺材盖下面挠出一道道血痕,都无法让它移动分毫。
最终在极端的痛苦和绝望中,白玄感觉自己死了。
可他的感觉却没有消失,耳边传来吱呀一声让人牙酸的开门声。
接着一股带着焦味的腐臭味慢慢向他笼罩过来。
白玄感觉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没办法,他只得狠狠地咬了下舌尖,随着舌尖上的剧痛传入大脑,身体上的各种感觉才慢慢回溯。
他终于睁开了眼,只看一眼他就宁可自己睁不开眼。
一张烧得焦黑的大脸正停在他的眼前。
白玄发现自己竟然认识这张脸的主人,虽然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他还是认出了这张烧焦的脸上的四个黑洞。
这个怪物正是刚刚梦中见到的那个新郎。
只是此时的新郎比梦里的更让人脊背发凉。
它全身都被火烧焦,黑色的焦皮处处开裂,漏出里面红色的血丝和筋肉,散发着那股烧焦的恶臭。
白玄挣扎着想推开这个已经压到他身上的恶心怪物,但他的手脚还被大字形的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