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似乎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衣衫褴褛又悍不畏死的鬃狗们自然不会听从男孩的话轻易停手,贫民窟的人出手,向来只有生与死两种结果。
他们渐渐逼近年幼的孩子,抽出了身上破破烂烂的武器,向男孩扑去,质量上乘的孩子是很值钱的,但是贫民窟少有这样的货色,最重要的是那张贵族们一看就会很喜欢的脸,只要不断胳膊断腿,抓捕过程中受点伤全然不会影响价钱。
“滴答”一滴雨突然划过眼前,随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雨势不大,根本没有达到遮挡视线的地步,但这些人却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就连面前五步之遥的男孩都无法看清。
“诸位,真是非常抱歉,但是,枪打出头鸟,争做这个第一的,是你们自己。”男孩缓缓向他们走近,脚步轻缓平稳,哪还有之前一瘸一拐的样子。
距离男孩最近、刚才冲的最猛最快的男人还想要有所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愣地低头,只是轻微的动作,却让他觉得自己浑身针扎般的疼痛。
血,他的身上,全是血,就好像从毛孔在往外渗透一般,一点一滴混着雨水蜿蜒而下。
而随着又几滴轻柔的雨滴滴落在他的身上,他也终于明白过来。
明明只是轻柔到不能再轻柔的雨滴,落在他身上却好像针尖一般锋锐,顷刻间就是几个细微的血洞。
他,他们,这些人全部都被最为轻柔的水漏成了残破不堪的筛子。
“扑通”几声闷响,在男孩似悲似怜的深邃目光中,众人相继倒地,死不瞑目,而那滴落的清澈雨滴在地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色椿花,美丽,却也昭示着极度的危险。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彻底翻转,死于非命的变成了这几个想要第一个吃螃蟹的狂徒,却不想,真正的螃蟹是他们自己。
男孩紧了紧宽敞的袖口下的拳头,复又轻轻放开,他走上前去,蹲身而下,动作轻缓地伸手拂过这些人大睁的双目,而后起身轻拢衣衫,对着墙上的黑猫招了招手,而后头也不回的向巷子外面走去。
雨势渐停,黑猫灵巧的跃下,轻跑几步坠在男孩的身后,一人一猫渐渐消失在了这静谧的现场,唯有男孩腰间的部位,似有什么深蓝色的光芒闪闪发亮。
【神里流*水囿】
……
贫民窟有“三快”,新旧人员流动快,大小组织更迭快,还有最后一条,便是各路消息传播快,也因此,男孩这一手杀鸡儆猴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没办法,贫民窟鱼龙混杂,眼目太多,男孩安然无恙从巷子里出来不过小半天,消息就好像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播,这样也好,至少,掂量掂量之后还敢来惹他的人也就更少了,但也意味着,之后来的人会越来越强。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问题,强到那个地步的人也不会在自己的利益没有被触及的情况下轻易招惹不该招惹的敌人。
男孩随意一瞥,微笑着对上了暗处某一双盯着他的眼睛,男孩目光柔和的微一点头,不紧不慢地离去了,过于随便的态度让人完全看不出男孩出手的狠厉,更不敢想象,这样的人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那几个人的尸体虽然在一个深巷里,但也并不算偏僻,况且尸体就在那里大大咧咧地摆着,只要有心过来走近一看就能一目了然,看不见明显的伤口,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血色斑点,变成了一个个血人,他们表情惊愕,却不见痛苦,安详的模样直教人不寒而栗,直击人心的恐怖,在这贫民窟也不并多见。
并没有在意一路上或明或暗的打量目光,男孩皱了皱眉,苦恼地看着自己身上已经不太干净的衣物,他偏爱浅色,身上的衣物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