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的,但不熟的难免生出不好的猜想来。
沈凝已经转身继续往前,很快就到了兰台阁来。
崔彦军如往日一般守在院内,瞧见沈凝连忙上前相迎:“小姐到了……殿下和槐伯在里面。”
沈凝笑问:“那我方便进去吗?”
“瞧小姐这话说的,您任何时候来都方便进去。”
“我前几次来,崔护卫可不是这样说的。”
崔彦军陪着笑脸:“先前多有冒犯,以后绝对不会了。”
吱呀——
兰台阁的门从内打开,容澈跨步而出。
他今日穿一身月色圆领深衣,没有披外袍,笑着上前来牵住沈凝的手,“来了?”
槐伯胖胖的身子从兰台阁内挪了出来。
沈凝朝他打招呼:“槐伯早好。”
“好好好!”槐伯笑眯眯地说:“小姐吃早饭了吗?正好老奴让人给殿下准备的早饭刚送来,小姐快随殿下一起进去吃一点吧。”
“记得盯着殿下多吃些啊!老奴就不打扰你们了,告退告退!”
说着,槐伯就笑呵呵地离开了。
沈凝心中狐疑。
被容澈带进兰台阁之后,她勾了勾容澈的手指问道:“你跟槐伯说什么了?”
先前几次沈凝过来,槐伯要么冷脸以待,要么皮笑肉不笑,总之是对沈凝意见极大。
但方才槐伯分明笑的很是慈祥和蔼,就和以前一样。
容澈带沈凝到桌边坐下,“把这三年编了个故事讲给槐伯听了,槐伯明白你不得已。”
沈凝好奇道:“怎么编的?”
“我说你生了病,离魂症。”容澈一边给沈凝夹小笼包、盛汤,一边说:“这种病是我最近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
“患了这种病,精神状态会出问题,患病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所以你这三年是生病了,也不知道那三年你自己在做什么。”
沈凝错愕,“真的有这种病?”
“不清楚。”容澈摇头笑道,“这不重要,现在阶段这个莫名的病能解释你的状况就好。”
沈凝又问:“那槐伯就信了么?”
“他一开始是不太信的,不过卫先生的名头实在太响亮,我搬出卫先生来,说的有板有眼,槐伯便信了。”
沈凝沉默了会儿,点点头,“其实你这个说法还挺合理的。”
被人附身是真相。
但这种真相不能告诉世人知道,他们不会理解。
要么会觉得可笑至极,要么就把沈凝当成妖怪了。
离魂症,生了病。
治好了自然就和以前一样,一下子就变得容易接受起来。
外面的人便只会去感叹涤尘公子的医术高超。
容澈给沈凝递了筷子:“我打算让人放一点消息出去,就以离魂症解释你这三年前后的转变,之后我们也不必再回应此事。”
“不管谁以那三年说事,你都只是病了。”
“好。”
沈凝又点了点,笑盈盈地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她其实都没去想怎么交代和回应那三年。
只觉得,做好自己就是,旁人的嘴巴和眼神是她管不住的。
但容澈却想的这般周到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