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宁荣:“老爷,你许久不曾回来,怎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气?”
“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你怎么不问问这个畜生?”
“我之前为你们两个请来了几位私塾先生?可是你呢?全都给人家气跑了!”
“当初你还小的时候,我便对你耳提面命,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考取功名,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光宗耀祖。”
“可是你呢?寻花问柳,贪杯好酒,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丑事我都不知道吗?”
“我今天回来本是想看看你是否有所改正,想看看你是否还有救!”
“可是你呢?竟然跑到外面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喝成了软脚虾,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你娘吗?”
宁崇岳此时当真是气到了极点,他顺手解下腰间的腰带,直朝着宁荣抽去。
他的这条腰带上镶嵌着许多的汉白玉片。
每次抽在宁荣的身上都会留下一道血痕。
李彩春心疼儿子,于是便挡在了宁荣身前:“我知道自打我嫁入宁家开始,你就一直看我和荣儿不顺眼。”
“你今日要打,那便将我们娘俩一起打死,怪只怪我这个当娘的教导无方,没有让荣儿变得像秋儿一样争气!”
听到李彩春提起宁秋的时候,宁崇岳手上的动作果然出现了几分停滞。
他也知道自己平生最愧对李彩春和宁荣,也正是因为宁荣是庶出,无法继承自己的生意,所以他才希望宁荣能够通过科考求取功名,有朝一日能够显耀门楣!
只可惜宁荣压根就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眼看着母亲哭的如此伤心,宁荣便将母亲扶到了一旁。
他抬头望向面前的宁崇岳,同时开口对其说道:“爹,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看我们娘俩不顺眼。”
“我娘出身不好,而我又是庶出,我们的确给您丢脸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您就没想过吗?”
“从我小的时候开始,您就一直处处偏袒我大哥,我也是您的儿子,您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我一眼?”
“大娘当初对我母亲指桑骂槐,你身为家主,有没有想过要为我们娘俩出头?”
“没错,我的确是贪杯好酒,的确是贪图享乐,可是这一切也都是拜您所赐!”
“要不是您当初一样贪图享乐,那我娘如今也就不会嫁到宁家,过上这样的生活!”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我娘没有嫁到宁家,我宁愿选择我没有被生下来,起码这样不至于被人当成孽种,处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