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铺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刘班主迟疑了片刻,又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后院。
后院十分安静,廊下挂着白灯笼,众人都穿着素色衣衫,一个小厮正在清扫落叶,关键是打扫的小厮还会偷懒,非要留几片红叶在地上。
整个一个十分颓废凄凉的景象。
刘班主心中咯噔一下,白灯笼,素色衣衫,这是死人了呀!
莫不是瘟神得了急病去了。
他心里一松,今日这宴请怕是取消了吧,人算不如天算啊!
刘班主假意咳嗽了一声,没等开口,李柏穿着一身月白色圆领直身常服走了出来,腋下夹着一卷白纱,脸色暗沉,眼下一片乌青。
刘班主一看,这哥哥都穿素衣了啊,这瘟神莫不是真的不行了。
刘班主准备出声询问,只见李柏舟走到他身边,随意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匆匆走了。
刘班主急忙紧紧地拉住李柏舟问道:“李班主怎么样了?”
李柏舟站住脚,推了一下刘班主的猪手,没推得开,又用力推了一下,方才推开。
他甩甩胳膊,指了指站在廊下的阴影里一个举着灯笼的人,“没怎么啊,在那呢!”
刘班主目光顺着手指看去,一个身穿淡青色棉布的男子,竹枝束发,横眉直眼,神色冷淡。
刘班主看了看李柏舟又看看了李青棠,一模一样的相貌,方才恍然大悟。
“那是李班主啊。”
这女瘟神今日要干嘛,摆鸿门宴吗,女扮男装,穿着一身孝服。
刘班主整理思绪,“李班主,日安!”
李青棠也瞅见了刘班主,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刘班主,今日不是有事吗?怎么有空过来串门了?”
李青棠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刘班主想起来今天是来干啥了,怒上心头。
“李班主,你收了我的钱,就该闭上你的嘴。”刘班主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春家班欠你家的房租交了,还贴了二分的月息。”
“我搬了你家的东西,我也给了银两。”
“你如今,你今日宴请户房的司吏是何意?”
“你欺负人,也不带一直这么欺负的啊,是不是又想来薅羊毛,羊毛不能可着我一身薅啊。”
刘班主越说越委屈,声音婉转,尾音拉长,拇指和中指微微捏起,轻轻竖起食指,颇有些昆曲的味道。
李青棠待刘班主哭诉完毕,冷静地开口。
“刘班主,大家都是这梨园行当的。都是吃着江湖一碗饭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收了你钱,当然为你办事。”
刘班主一愣,办事,办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