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息，让他找不到一丝熟悉之感。</br>“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br>镇国公程世远目光默然看着程光，过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语气沙哑，悲痛。</br>程光听到镇国公程世远的问话，也不用镇国公程世远过多详细解释，他便知道，镇国公程世远是在问，他是什么时候取代了原本的镇国公世子。</br>程光沉吟了一会，“大概是月前吧。”</br>“时间不久。”</br>镇国公程世远深吸一口气，身居高空之中，缓缓闭上了虎眸，又是问道。</br>“那我那孙儿，此时如何了？”</br>程光摇头道：“自然是死了，他活着，我便活不了。”</br>镇国公程世远听闻这个消息，原本挺拔威严的身躯，好似陡然佝偻，明显苍老了些许。</br>原本就已是疲惫的面容，此时仿佛像是失了神。</br>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了几下，一股恐怖且浩瀚的气息自镇国公程世远的身上涌出。</br>双眸睁开，目光冰冷地看向程光，悲凉似地大笑，虎眸含泪。</br>“好，不愧是大楚太子，心性果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br>“换作是老夫，老夫我也会斩草除根，不会留下活口。”</br>“做的好，做的好啊。”</br>镇国公程世远一边说着，一边大笑。</br>此时的程光，犹如身处狂风暴雨之中，只要镇国公程世远动一个念头，他便就会立即身死。</br>镇国公程世远虎目流泪，可却还是笑着。</br>“老夫这一生，杀伐果断，脚下不知道踏着多少尸山血海，才走到今日。”</br>“老夫，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皆不是为求功名，不是为求财富，只为求，家人一生平安。”</br>“保我儿子，保我孙儿皆能够平安，不必于这芸芸众生之中苦苦挣扎。”</br>“可是到头来，到头来……”</br>“我孙儿还是死了。”</br>“当年我踏破了大楚皇宫，今日你杀我孙儿，这就是恩报相偿吗？”</br>镇国公程世远说着，声音越来越小。</br>可即使是镇国公程世远声音越来越小，周围所有人依旧是能够听清镇国公程世远说的话。</br>不少人同时更是感觉得到，哪怕镇国公程世远此时语气听起来平静，可是他内心之中的悲痛，内心之中的愤怒，已然不是能够用言语来形容的了。</br>所有人觉得，此时的镇国公程世远，仿佛就像是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br>动辄一个不好，便就会喷发开来。</br>空气一时间寂静下来。</br>所有人都不敢触动此时镇国公程世远的眉头，不再作声，不再有任何行动。</br>哪怕是一些天人，此时也是没有着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br>只是依旧藏身于暗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br>程光于镇国公程世远的目光注视下，感受到的压力，相比于周围其他人，是成几何倍数增长的。</br>他呼吸微滞。</br>仅仅镇国公程世远将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一瞬间，便仿佛有万里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br>躯体上的皮肉筋膜便俱都摆动，右手探出，气血涌动间速度极快，长期武道灵道双修，让他体魄与元神都不弱。</br>不然在镇国公程世远的目光注视下，他的脊梁只怕都会被瞬间压断，无法挺直背，更无法能够像此时这般，平静地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