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们的当事人拥有完全合法的经营许可,如果警方有任何怀疑,应按照法律程序进行调查,而不是如此粗暴地采取封场这种极端措施,这严重侵犯了我们的合法权益,我们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舒尔茨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没有立刻回应他们的连珠炮。
他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档,又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说了句:“把初步审讯笔录拿过来。”
然后,他才抬起眼,看向气得脸色发红的塞萨尔·托雷斯,拿起刚才手下送进来的那份新鲜出炉的审讯笔录复印件,在手里掂了掂。
“你的总经理,费尔明,就在刚才,已经初步交代了在海王星赌场室内,长期向特定客户提供并诱使吸食一种名为“天外来物”的新型毒品的事实。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富商卡洛斯的儿子等人,人证、部分物证,以及他本人的供词,都在这里。”
“不这不可能费尔明他胡说八道!!”
托雷斯身后的律师立刻上前一步,扶了扶眼镜,义正词严地接口道:“局长先生!单凭一份在非正常审讯环境下取得的、真实性存疑的口供,并不能作为定案依据,我的当事人有权怀疑这份口供的合法性,我们要求立刻会见我们的当事人费尔明先生,并确保他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
“权利?”舒尔茨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猛地抓起办公桌上那个沉甸甸的玻璃烟灰缸,毫无征兆地朝着那名喋喋不休的律师狠狠砸了过去!
“我去你妈的权利!”
烟灰缸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砸在律师的额角上!
律师惨叫一声,顿时头破血流,跟跄着向后倒去,眼镜也飞了出去。
但这还没完!
舒尔茨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绕过办公桌,冲上前对着倒在地上的律师就是一顿凶狠的拳打脚踢,每一脚都结结实实地踹在肉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狗屁律师!跟老子讲法律?在老子地盘上跟我扯蛋!”
“老子执不执法,怎么执法,轮得到你这条穿西装的狗来指手画脚?”
“律师?我让你律师!!”
他一边打一边骂,脏话如同连珠炮一样喷射而出。
直到地上的律师只剩下呻吟的力气,舒尔茨才气喘吁吁地停手。
他整了整因为动作过大而有些凌乱的警服领口,然后,他从警服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梳子,慢条斯理地、仔细地将自己略显散乱的发型重新梳得一丝不苟。
做完这一切,他俯视着地上蜷缩的律师,“杂碎,给你脸了是吧?告诉你,在没穿这身警服之前,老子在边境当兵剿匪的时候,象你这种屁话多的,老子早他妈把你屁股塞进大炮里轰上天了,跟我讲话?我呸!”
这番充满匪气的话,彻底镇住了场面。
我是律师,不是法师啊。
法师遇到近身战士也得嗷嗷叫吧。
舒尔茨这才扭过头,目光死死盯住塞萨尔·托雷斯,眯着眼睛,“你说我诬陷你?呵,如果我真想诬陷你,就你赌场里那点破事,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和你全家,早就不知道在哪条阴沟里喂鱼了!”
托雷斯喉结剧烈滚动,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舒尔茨的话虽然粗野,但却戳中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看到托雷斯的气势被彻底压垮,舒尔茨深吸一口气,语气稍微放缓,“我知道,费尔明是你那个漂亮情妇的弟弟,别他妈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你们那点破事,我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