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流了血、拼了命才从废墟里一点点重建起来的墨西哥!”
维克托的胸膛剧烈起伏,“她打着你的旗号,煽动叛乱,分裂国家,动摇国本!这叫帮你?!塔蒂亚娜想帮你什么?帮你重新坐上总统的位置?你已经是了!还是帮你获得更大的权力?!你已经是这个国家的三号人物!万人之上!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他逼近夸乌克莫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对方灵魂深处的暮气:“是总统府那张椅子?还是国家宫最高的那个阳台?!告诉我!夸乌!你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大到要看着这个国家再次陷入内战的火海,看着我们曾经为之奋斗的一切分崩离析,才能满足吗?!”
维克托的咆哮在奢华的房间里回荡,震得空气都仿佛在颤斗。
夸乌克莫特脸色很难看,维克托赤裸裸的质问象一把把尖刀,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借口和自欺欺人撕得粉碎。
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清醒一点吧!!!”维克托大骂着,“只是野心而已!”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
“老大。”卡萨雷沉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维克托猛地转过头扫向他。
卡萨雷压低声音却清淅异常:“哥伦比亚政府紧急热线,是总统办公室直接打过来的,费了很大的周折才绕过我们的屏蔽层接通到我这里,他们非常急迫,反复询问麦德林的状况。”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听起来,有点着急和慌张。”
维克托看了一眼仿佛被钉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夸乌克莫特,对方眼神中不再有愤怒,但就象是个行尸走肉。
“恐慌?”维克托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告诉他们,麦德林没事。”
“好。”卡萨雷没有半分迟疑,立刻低声对着外面随行的秘书说了几句,吩咐完后,又站在了门口。
维克托不再看房间里那个昔日盟友。
他转身,动作利落地拉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大步走了出去。
卡萨雷紧随其后,回头看了眼夸乌克莫特,张了张嘴,但有些话他想说出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把门带上。
夸乌克莫特的背影孤独的很。
车队在夜色中驶离西尼区庄园,朝着国家宫的方向开去。
然而,当车子即将导入通往权力中心的干道时,维克托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轮廓,突然开口:
“不回去了,去市区随便转转,看看亡灵节。”
卡萨雷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但立刻通过对讲机调整了路线。
豪华车队低调地融入了墨西哥城喧嚣的节日车流。
车子最终停在一条允许通行的外围街道。
维克托没有落车,只是降下了车窗。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欢笑声、鼓点声瞬间涌了进来,淹没了车内的寂静。街道两旁,巨大的骷髅骨架灯饰流光溢彩,精心制作的祭坛上堆满万寿菊、蜡烛和逝者喜爱的食物、照片。
五彩斑烂的游行队伍缓缓移动,人们脸上画着精致的骷髅彩绘,身着华丽的传统服饰,载歌载舞。
维克托的目光掠过喧闹的人群,掠过那些巨大、喜庆却又带着死亡像征的装饰。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个被父亲扛在肩头的小男孩身上。孩子脸上也画着小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