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想到自己拿起书时透过光影交织忽明忽暗的缝隙,对上的那一双瞪成铜铃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愣愣地看过来还不聚焦——真他么吓人,现在想起来都瘆得慌。
清了清有些沙哑劈叉的嗓子,知道人一直醒着就利索地把‘二次伤害’的那本书拿起来放在一旁,头一回如果说是滑到脸上,那第二回自己可真看仔细了,确实拍的挺瓷实......
程愘拍了拍前头的同学示意他坐直点儿帮忙挡挡,然后凑过去一边看眼色一边情深意切道:“灼哥不好意思啊,打到你哪儿了?疼不?我给你揉揉?”
“ 。”
“啊?”皱着一张脸的程愘满脸疑惑,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自己明明看到人说了什么啊......掏了掏耳朵,幻听了?!
不确认地反问,下一秒程愘就看到这哥张了张嘴,动作停在半空顿了顿又闭上,长长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自己之后,眼皮又耷拉了下去,不知道是有气无力还是懒得搭理跟树懒一眼慢吞吞地换了个方向趴着。
一股闷气卡的不上不下,程愘抬手抚着自个儿胸口,双眼阖上大念‘阿弥陀佛’,就差把无语写在脸上了。
“不是,你怎么了这是,虚成这样??”这‘霜打茄子’的状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更别说已经处了快十个年头的程愘了,之前就算遇到再棘手的问题也没见过江灼这么无精打采过啊。
等等......
“你不会是被夺舍了吧?还是被吸了精气了?!”
“难不成,来事儿了?”脑袋一热,说着趁人不注意就伸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人的脑袋转过来,大拇指直奔对方人中的位置,眼里闪烁着几分惊疑:“不会晕过去了吧?”
就在手指要探过去的瞬间,江灼慢悠悠地睁眼了,盯着程愘缓缓微眯眸色沉沉,唇角抿直,面色淡淡地挑了挑眉。
简单的动作处处透着威胁和不愉:
‘适——可——而——止’
程愘讪笑着收回手,示好地退回原位正襟危坐,垮着脸思考着自己被秋后算账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