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可缺。
几者合一,是为修行,否则一味逞凶斗法,或是闭门造车,皆是外道,难见纯阳。
炼法百余年的江生静下来,索性绘绘山水,再镌刻些许符箓,权当做静心养性。
如此年余光景过去,自觉可再度炼法之时,却是又有人找上门来。
而这一次,不是少白冥君,而是山河界故人。
麓云天宫金华灿,祥光瑞霭衬青烟。
座座山水屏风画壁间,池水清潋,莲摇曳。
几案横陈,香炉焚烟。
江生烹茶待客,看向面前的山河界故人。
“先前听闻,妖君得五行大圣之命前出大荒界,眼下妖君归来,见妖君气运如盖,显然是马到功成。”
“贫道先为妖君道喜了。”
说罢,江生把一盏茶送到孔真面前。
头戴五光玲珑冠,身着祥云雀羽服的孔真却没有江生说得那般马到功成的喜意,反而那俊美的脸上,眉宇之间带着一些愁意。
接过茶水,孔真叹了一声:“此番前来,说到底是有事要劳烦真君出手。”
“我也知晓真君如今坐镇栖云,若有办法,我是绝计不会来求真君的。”
“如今,是的确束手无策。”
江生轻笑一声:“妖君此言重了,山河玄门固然是一家,但山河界,妖灵精怪,仙鬼神佛,说到底不都是山河生灵,都是故人?”
“何况妖君昔年与我共抗盘封,同仇敌忾,这并肩作战的情谊,山河道家不会忘,我亦不会忘。”
“今日妖君既然来了,便莫说求字,直言便可。”
孔真是妖族,但孔真是山河大界的妖族。
昔年山河大界,北方有妖族,西方有佛门,非完全属于道家,各方互相掣肘,互相为难,但盘封界打来时,各家依旧是齐心协力,共抗外敌,而恒沙界也跟着过来时,妖族和佛门也没想着抛弃道家。
不提其他,各家并肩作战的情谊,是真实不虚的。
江生虽说性情清冷,但非无情之人,任何人和事都是分远近亲疏的。
少白冥君来,江生可以漠然以待,但孔真这位昔年故人来了,还是以这般模样,甚至用上了一个求字,江生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孔真再度叹了口气:“不瞒真君,金琼出事了。”
金琼出事了?!
江生眉头微皱,金琼的本事江生还是知道的,怎么说也是昔年的妖族天骄,如今的天妖存在,以金琼的本事,碰到打不过的,跑总是行的,怎么出事的?
孔真说道:“先前我奉我族老祖,五行大圣之命,前往大荒界,访各羽族,西荒山的金翅大鹏一族,北冥海的鲲鹏一族,俱是在拜访名单之上。”
“按理说,此番外出,我必然不会是孤身前往,我意邀金琼同行,也算是让其加深下和大荒界金翅大鹏一族的联系。”
“可金琼告诉我,她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不周界万年之前遭受重创,如今积重难返,七位神主三位被囚,四位陨落,眼下群龙无首,正是寻找机缘的好时机。”
“她想要去寻一寻那位持掌风之大道的神主陨落后的遗泽,也想邀我一起去,说是风雷水火四位神主都陨落了,金木土三位神主也被囚,前去寻一番机缘,也需对我的五行大道也有利。”
“只是祖命在身,我须得以山河妖族大计为主,加之这个消息来得过于蹊跷,我着实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处,便劝说金琼安心等待一些时日,等我回来再说。”
“可是没想到”
江生接过话头:“可是没想到,妖君你出访大荒界,金琼她按捺不住,自己先行去了不周界?”
孔真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无奈:“真君所言无错,金琼她也不与我说一声就去了不周界,我知她性情高傲,不愿屈居人下,可山河妖族如今的情况摆在这里,山河妖族若不能齐心协力便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