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当真如此自信?”
拓跋烈挑眉轻笑,明显是对她来了兴趣。
可是云姝荷的身体却下意识的后仰,做出拒绝疏离的姿态来。
她冷眼看着眼前之人,淡淡开口:“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所以也没有必要讨一些嘴上便宜,搞定和谈,马上回去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万一要是你回去的晚了,被别人占了先机,那你之前种种,岂不是白费了?”云姝荷说到这里,眼角含笑。
她上一世的时候虽然一直都被困在后宅,但是关于蛮夷的惨烈争斗,还是有所耳闻的,所以也是真心建议他千万不要得意忘形。
虽然云姝荷并未说明,可是不知为什么,拓跋烈就是觉得,她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了。
一个久居深宫后院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长公主有大智慧,看轻长公主之人,才是有眼无珠。”
拓跋烈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真的把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这么一个女子的身上,可是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合作之后,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了云姝荷。
他明白,云姝荷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却是最强有力的队友,千金难求。
这还差不多。
见他如此这般,云姝荷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其实之前云姝荷也打算过了,如果拓跋烈的态度一直都不能端正的话,那么她也可以换一个合作伙伴,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尤其不缺有本事的男人。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云姝荷轻笑着,拈起茶杯,优雅的轻啜了一口。
她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优雅,跟蛮夷那些粗犷的女子很不一样,落在拓跋烈的眸子里,自然也是一道风景。
……
很快,宁远侯就开始撺掇下面的人劝说皇上尽快解决和谈的事情,说是总把拓跋烈留在京城不像话。
这些折子好像是小山一样,对放在御书房的龙案上。
皇上看着这些折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李德海,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朕瞎了眼了?”
“皇上耳聪目明,谁这么想,那才是真的瞎了眼了。”李德海立马上前,安慰了一句。
这段时间,后宫风波不断,前朝也跟着一起蹦跶,皇上的忍耐其实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这些折子,简直就是点燃了皇上心中一直隐忍的怒火。
“永臻,还在生病吗?”
“五皇子已经好多了,只是奴才听说,五皇子心中郁结,这才没有出来走动。”
心中郁结?
听见这话之后皇上的眸子之中,明显是多了一丝愧疚。
那天校场上的场景,也再一次在皇上的脑海里复盘,良久,他叹了口气:“是朕太过偏纵永枫了。”
“皇上休息一会儿吧。”李德海递了一杯茶过去。
有些话,他可以说,可是有些话,他就不能说了,就比如说现在,这皇子之间的事情,他就不能置喙半句。
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皇上看了李德海一眼,忽然笑道:“你啊,就是个人精!”
云永臻寝殿。
云姝荷又带来了不少补品,看着弟弟,满眼都是心疼。
“永臻,你真是受委屈了。”
“长姐,我真的没事。”
没有指望,就不会失望。
从前,云永臻孩子心性,还总是以为父皇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是这次这件事过后,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跟三哥,从来都不是平等的,起码在父皇的眼里,是这样的。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