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荷跪了皇陵之后回到静园,才回来,她就看到林子凡站在廊下,她看着那人,心中有些无奈。
“公主。”
“你这出入的习惯可否改一下?”也是这顾家没什么习武之人,否则他时常翻墙进来,日子久了,一定有人知道他的踪影的。
林子凡回头,微微颔首,脸色还是那样一本正经,他稍微抬头,看了一眼院墙又看看大门,正色道。
“属下为公主所用一事自是不能让旁人知晓的,若我是翻墙进来被人瞧见了还有几句诡言可辩。”
行!
云姝荷也懒得同他诡辩,左右真的是被人瞧见了,她也来一招死不承认就是了,反正这林子凡的轻功好,就是全城追捕也不一定能抓得到他。
“打听到什么了?”
云姝荷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随后坐下来,让人给他斟茶。
“元公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宁远侯管束的山海营,前几日有一队人马自北而上,不知是做什么去了,出了山海关,人就不见了。”
宁远侯?
“什么时候的事?具体的时间有么?”
林子凡想了想:“约莫在大将军出征那日。”
失策了。
云姝荷抿唇,她早该知道宁远侯不是这种随意妥协之徒。
那日,他去京郊大营点兵,指不定只是其中的一环。
“此事告知大将军了么?”
谢槿之在北境,京城中的消息多多少少会有延迟,若是他不能及时发现宁远侯的动向,若是有事,只怕是会来不及规避。
“安国公那边已经飞鸽传书了,不过……大将军收到此信,怕是不会太早。”
云姝荷听到此话,眉眼间止不住的担忧,她如今只能相信谢槿之在调兵布阵方面,能有所警觉。
宁远侯只派了一小队人马出去,想来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山海关后就是宁远侯的掌管的大军驻阵,若是谢槿之真的吃了败仗,这未来几年,他们怕是都要仰人鼻息了。
云姝荷抿了口茶,原先她是最喜欢这茶的,可今夜,却觉得索然无味。
“公主?”
林子凡试探的开口问,云姝荷回过神来。
“公主可是担心大将军?”
云姝荷一愣,随即耳后微微发烫,她收了收心思,淡然的看着他。
“战事吃紧,本宫自是担忧。”
云姝荷说罢,又同他多说起了关于那几个在玲珑阁闹事的人。
说起玲珑阁,这几日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往日里玲珑阁只要开张,到处都是人排队。
如今是安静了不少了。
倒是李夫人,唤了几个丫头大大咧咧的走进玲珑阁,恨不得将自己在玲珑阁置办了行头的事情广而告之。
又过了几日,便是京城的富贵人家的雅集诗会了。
从前沉寂许久的李夫人,忽而间换了一身行头,打扮得格外雍容娇俏。
即便是嫁了人,她在一众夫人小姐里,也不曾逊色。
“这镯子真好看。”
“还有这簪子,这些个东西都不错。”
“李夫人,您今日真的很不错噢。”
“尤其是这身行头,还不曾坠着珍珠宝石,怎么如此好看?瞧瞧,那上边的花,像是们散发出香味似的。”
贵夫人们聚集的地方,无非是夸夸对方的美貌,说说自己又打了什么首饰,得了什么好东西罢了。
李夫人原先在这群夫人里,是没有多高的地位的,京城里的人自诩名门,放在从前,哪里会跟这些商股人士坐在一起做雅集诗会?
说起来也是因为前阵子江南灾情一事,不少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