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不会相信。
只要皇帝信任他就可以了。
皇帝见范伟真情实意地模样，竟然还真奇迹般地信了三四分。
范伟见有望，立刻向皇帝请旨意让在店外守候着的范善进殿。
范善很快便跟在宫人身后进来，生疏的行礼。
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圣。
以往按照范伟的性子，自然不会给他们能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因此也没人教导他礼仪，甚至现在会的这些都是范伟临时喊人过来教学。
“你便是那范善？交代你是如何做的吧。”
祁焕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审问起来。
范善听见祁焕的话后却迟迟不肯开口，裴姣见此又出生安抚：
“范公子，务必说实话。若有什么苦衷都可以说出来的。”
此句话算是在众人面前明着暗示了。
裴姣虽然是对范善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范伟。
范伟却一点异常也没有。
“我听下人说周尚书在朝中一惯不给父亲的面子，恰巧认识了周夫人的母族这才起了坏心思。”
范善一字一句说，仿佛在照着书念课文一般。
“我与林家小公子相识，得知府上有一孩会模仿字迹这才出此下策，令牌以及银票都是我偷了府上的。”
范善的话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裴姣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臣深感对不住周大人，还请皇帝一起责罚臣。不过还请周大人看在您尚未得到什么实际伤害的情况下绕过小儿一命。”
范伟适时插了句，将一个受伤的老父亲形象演绎地淋淋尽致。
周安和略过范伟，对着上方的皇帝请求。
“一切都皇上说的算。”
此话算是表明了周安和的态度。
皇帝十分满意周安和这一幅识趣的样子。
他先是下旨还了周尚书夫妇清白，这才考虑起对范伟的惩罚。
皇帝想了半天，最后憋出来句：
“既然周尚书并无大碍此事便……”
还未等皇帝后面的话说出来，裴姣立刻跪地补充了句。
“皇上，此时百姓已经知道了周安和的事情。若不能让幕后真凶吃些苦头怕是无法平息众怒啊。”
裴姣的话倒是没作假，当日尚书府抄府时就没忌讳着百姓们。
京城内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在押赌，赌的便是周安和是否真通敌。
想到此裴姣便有些后悔也没押上两注。
皇帝本想将此事轻轻揭过去的，但听到裴姣的话后他又立刻转了主意。
上一次引起众怒的事情还历历在眼前，皇帝已然不敢随意下旨意。
“范善和陈家众人陷害朝阳命官即刻处死刑。范伟管教无方，罚俸禄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