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焕，你能不能出个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黑灯瞎火的，她还以为是刺客。
祁焕将手里的灯笼提给星回，然后拿出一件袍子，盖到裴姣的身上。
“怎么回来那么晚？”
裴姣收紧外套，打了个冷颤。
这边天气变化的也太快了，这两天急剧降温，晚上不多穿一点都会很冷。
“今天和人谈了事，时间长了点。”
祁焕轻轻点头，没在多问。
他好像就是特意过来问一下，再没有别的话了。
裴姣对于今天的谈话十分重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听说朝廷之上，又有人谈论护国将军？”
祁焕眼神划过一丝波澜，又沉寂下去，微微应了声。
“嗯”
裴姣的动作停在原地，掩饰心中聚变，故作镇定。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明明很清楚护国将军对她的重要性，为什么连一点消息都不愿意告诉她？
连这点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才得到的。
祁焕垂眸沉默着。
“为什么？”
裴姣步步紧逼。
祁焕抬头和裴姣直视，轻轻启唇：“你很清楚的，不是吗？”
他的话很轻，却带着一丝压抑。就像是背负着很多座高山，却一点也不敢放弃。
星回趁着他们交谈，早就跑回院子里。
裴姣也沉默下来。
她岂会不清楚，这一个月来她做了很多小动作，却被一一化解。
“你不能这样？这对我不公平！”裴姣低声吼道。
祁焕黝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酝酿一番风暴，却又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姣儿，乖点。”
裴姣不满，“不可能！”
世人总觉得，为了一个人好，就可以剥夺她所有。
那是不对的，那是道德绑架。
“祁焕，这一个月以来，我们很多次不欢而散，但是我却没有厌烦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可是，这不是你限制我的理由，你不能那么做！如果，你真的非要这么做，我……”
祁焕：“你该如何？”语气十分冰冷。
裴姣不肯退让，“那我就离开。”
他知道的，她从不会说谎。
祁焕不解，“为什么？”
裴姣忽地笑了笑，“我想要真相。”
而祁焕阻拦了她的路。
裴姣不想以后他们陌路，也不想失去这个知己。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片刻沉默后，祁焕终究妥协。
“我不会在拦你。”
裴姣心下大喜，刚要说什么，却又听见祁焕开口。
“你可以查你想查的，但是我会派人保护你。”
裴姣也还没矫情，点头同意。
“还有，查到的和我一起商量，遇到困难第一个来找我，不能以身犯险。”
裴姣睁大眼睛，很想反驳他，她从不会做冒险的事。
又想到之前的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