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挑些贵重的物品,细细装好。”
傅将军和傅夫人是真心对裴姣好。
裴姣被困在将军府时,傅将军还派人来了好几次。
后面被匆匆赶去信王府,傅夫人也有上门去过,没有一次能见到人的。
之后没多久,裴姣就被信王和付韶诗骗的团团转,一心扑在信王身上,就和傅家断了联系。
现在,裴姣搬出信王府,重新开始打理铺子,向外面释放出了和信王府断绝关系的信号,傅家听到消息会找上门也不奇怪。
早晨,裴姣早早起身,让陈嬷嬷给自己上了一个可人的妆,身穿嫩绿色衣裙,外边披了一件稍深一点绿色绣有芍药花披风。
若不是裴姣显怀的肚子,远看过去还不知是哪家天真浪漫的娇小姐。
在末世,世界是被污染过的,天空是黄黑色,地上斑斑驳驳的染满红色与褐色的鲜血,幸存者的脸上是麻木的枯黄色。
裴姣现在尤为喜欢绿色,这种充满生机,蕴含无限可能的色彩。
用过早膳,裴姣带着陈嬷嬷和星回出了门,随行的还有明月。
府内裴老太太正瞧见了裴姣上马车的时候,骂了一句,“呸,小贱人。”
要是早点淹死她,现在她的日子不知道过的多么潇洒,用得着受窝囊气。
周围路过的仆人,低着头,个个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不敢停多一秒。
傅将军府。
傅将军傅川和傅夫人苏婉桐坐在正屋,两人的眼睛时不时就往门外瞧去。
四五遍了也没见到有人影。
傅夫人搅的帕子都皱巴巴的,保养得当的脸上布满了担忧,“你说,会不会是裴家那群不知好歹的人把姣儿困在将军府,不让人出来。”
“哼!”
傅将军一掌拍了手边的圆木石桌,放在上边的两个杯子颤了颤,洒出来一些茶水。
粗声粗气的说道:“要是真是这样,看我不带人把这裴家给砸了!”
“当年对老裴不闻不问,等老裴赚到功名又眼巴巴的凑上来,眼下还对老裴唯一的血脉下手,这群狼心狗肺的腌臜玩意。”
傅夫人不做声,面上明显是认可傅将军的话。
“将军,夫人,裴小姐来了。“门房小跑过来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
“快把人带进来。“傅夫人听了,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走到堂屋前的青石板小路迎人。
裴姣扶着星回刚跨过前院的门槛,远远就看见站在小路前头的美妇人,热切的瞧着自己。
“瘦了。“
裴姣走到傅夫人面前,傅夫人拉过裴姣的双手,细细打量裴姣。
“我就知晓,那个信王不是良人。“
“好端端一个孩子,这才没过几日,就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傅夫人红了眼睛,握着裴姣的手更是紧了又紧。
“傅姨。“
眼见傅夫人眼泪决堤似的滚滚流下,裴姣心也跟着一颤,反握傅夫人的手。
“我好端端的回来了是好事,应该高兴大笑才对。“
傅将军时隔多日再见到裴姣也高兴,还有心思调侃自家夫人,“小姣说得对,夫人你啊,这可是值得乐呵的事,哭了意头就不对味。“
“就你多嘴。“傅夫人嗔怪,眼睛剜了傅将军一眼。
“走,我们进屋子,坐着说。“
傅夫人拉着裴姣走了。
桌上摆着茶水和精致可口的点心。
傅夫人一个劲地招呼裴姣吃,怕提及裴姣的伤心事,谨慎着时不时捡着几句话问裴姣。
信王根本就不是良人,更是做出了伤害原来裴姣的事。
裴姣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