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飞一般的过着,和温通告很多,除了抽出时间健身剩下的就是在疯狂赚钱、缴税……
孔垂景渐渐习惯了男人不回家,她抽空订了几种杂志,偶尔收到的快递有她订的书。
炎热潮湿的夏天已经过去,可她丝毫没有在这座南方城市感觉到任何凉意。
入秋,道路两旁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叶子绿的发黑油亮。
入冬,她也没感受到温度变化,依旧穿着短袖。
不知是不是和温心有愧疚,他告诉孔垂景自己可以休息一阵子,问她想去哪里玩,她说她莫名其妙的想看雪。
她的家乡四季分明,秋季有落叶,冬季有落雪……
和温察觉出她想家的心情,但他不可能放虎归山。
“最近尔滨有冰雪大世界,你想不想去玩?”
“不知道……”
语音通话看不出女孩的表情,和温从她平凡里带着些许消沉的的语气中听到她此刻并不开心。
“我在开车,一会儿见。”
他不如直接面对女孩询问,兴许还能得到她同意的答复。
但他无法容忍女孩提出要回家的意愿,他情愿先抛出个选项让她选择,尽管选项也只有一个。
最近几次的性事不合他的意,他总觉得女孩在委曲求全,并不像初次相互交融那般享受。
尽管那次她明显的紧张,但他能渐渐感受到她也在沉浸其中。
尽管那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已经得到她全身心的服从,但他还要她主动。
*
挂断电话的孔垂景心里没有任何起伏,她习惯了和温先找她。
他要,她就给。
长达几个月近乎囚禁的生活让她的逐渐趋于平静。
她看似自由,但其实哪里也去不了,和温总是临近在回家前通知她,她又无所事事,没有出去的理由。
出去也不过是买买东西,就算是在外面接到电话,她动身回家,和温也在回。
她等一会儿他,或者他等一会儿她,没有什么分别。
和温没有控制她花钱,但也没有实实在在给她什么钱,亲属卡花光了他会再给她开。
她有金钱的支配权,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但她没有金钱的所有权,储蓄几乎为零。
这是和温拿捏她的手段。
这是她难以启齿的柔弱。
离和温到家的时间越来越近,她不想在提前洗澡了,她不想再做出充沛的准备。
她有点累了。
走到冰箱旁拿出瓶气泡水,咕嘟咕嘟喝了半瓶,随即痛快的打嗝。
应该再喝一点,等下和温回来就没这么畅快了。
她总想在和温面前保留一丝体面的形象,或许他并不在意她是否体面,但她在意。
拿着气泡水往大门口走,这是她习惯性迎接他回家的举动。
和温曾说的那句“我以为你会在门口等我”,她一直记在心里,并且照做。
站在门口打了两个“仰天长嗝”,孔垂景觉得不能再喝了。
一是喝不下有点撑,二是等下他该回来了。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和温回来的非常快,如果她像往常一样去洗澡的话,这会儿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她隐约觉得和温给她的准备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像是一种随机抽查……
看她在不在家,看她有没有乖乖等他。
门应声而开,落日余晖从逐渐开启的门缝争前恐后的往室内挤,闷热潮湿的气体也见缝插针般的往室内涌。
和温跟在一个淡紫色行李箱后面进门,没来得及换鞋就先给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