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整整烧了一个星期。
孔垂景想不通一个每天按时吃药的人为什么会白天退烧又每晚必烧……
唯一的解释就是齐序的水平不行。
“你朋友到底有没有行医资格证?”孔垂景十分担心遇上江湖骗子。
她那点仅有的防备心都用来对付除了和温以外的人了。
和温当着女孩的面,仰头吃下中午的药,“他很厉害,我相信他。”
“那到底怎么回事嘛?你不叫他来问问吗?他的仪器不拿回去了吗?”
孔垂景看见那个心电图机就气,该治的病不治,监测什么心跳……
弄得大张旗鼓的,吓人倒怪的……
和温在她的催促之下,不得已给齐序去了个电话。
再次被人质疑医术,齐序即刻动身,半小时后出现在和温家里。
匆匆赶来的齐序站在主卧门口叉着腰,一脸嫌弃的质问,“谁?又是谁说我不行?”
“不好意思啊,是我……”孔垂景在他背后弱弱的应声。
“我招你惹你了?”齐序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随后又转过去盯着和温,“你女朋友什么意思?挑拨离间是吧?”
“先坐,”和温对他招手,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不坐,你也要少做,做多了掉肌肉。”
一语双关,和温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往孔垂景的方向匆匆扫了一眼,对着齐序急言令色,“从没有过,你别胡说!”
齐序摊着手做无辜装,“好好,我心太脏了。”
他仔细问了问和温的情况,听到女孩详细的说完这一周反复发烧之后,他的脸上也挂着不可置信。
“和温,这……你能解释吗?”齐序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多年好友,眼神里有种他们二人之间才懂得默契。
“我能,今天就是想你了,再看看你。”和温回他一个眼神,那眼神写满了「没事」。
“得了吧,我在这太碍事,回了。”
齐序起身就要走,孔垂景追出去,不明白他跟和温到底在暗示什么。
“他每晚发烧!”孔垂景情急之下,扯住了齐序的衣袖。
“哎哎!别!这屋有没有摄像头,你可别拉拉扯扯,我还想多活几年……”
孔垂景不肯撒手,“他说信你,可他的病一直不好,我想问问,我能信你吗?”
齐序想说自己才是那个她该信任的人,和温那种披着羊皮的狼哪里值得信任?
别回头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这你懂吧?”齐序伸手,试图将自己的衣袖从女孩手中憋出来。
然而未果。
“和温的病,也有自己的节奏。”齐序编了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收机器,都没等那人到,就匆匆离开。
孔垂景守着和温午睡,看着他足足睡了三小时,期间多次用她颤抖的手指去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又惴惴不安的坐回床边。
齐序毫不担心的神情让她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
难道是和温有什么怪病?
孔垂景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性,都没想到这是和温故意的。
她只是无比害怕和温会在自己精心照料之下猝死……
夜幕降临,她看到和温终于睁眼,正想过去扶他,他虚弱的身子似乎有了些力量。
整整一个星期了,他终于能独自完成下床的动作。
他说他要下楼走走。
孔垂景一颗忐忑的心,始终七上八下,以至于下楼遛弯的时候,寸步不离地紧紧牵着他。
和温跟她解释说,生命在于运动,他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