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凤绝夜站在温玄月的身后，半晌，试探开口，“……天色已晚，想必你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
温玄月垂眸，看着床上的念念，闭口不言。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昏暗的灯光下，凤绝夜的黯然的眸光隐藏在阴影之中。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温玄月倏尔开口，打破二人只
见的寂静。
凤绝夜一怔。
她的意思是……暂时不会离开，对吗？
意识到这个可能，凤绝夜扯了扯嘴角，“好，你先休息，本王这就离开。”
说罢，凤绝夜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回眸再看向温玄月时，眼中带上了不舍。
“我希望，今日的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凤绝夜说完，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温玄月对凤绝夜的话恍若未闻，她轻轻抚摸着念念的小脸，眼底尽是复杂。
“念念，我们应该离开的，你说对吗？”
……
“离开？这么精纯的怨气吾可还没享受够，怎么会让你离开？”
温玄月看不到的地方，黑雾在念念的身体里阴仄仄地开口。
它的身体似乎粗壮了一些，凝实了一些，贪婪地吸了一口温玄月身上的黑气，发出一阵桀桀桀的笑声。
“小丫头，抱歉了，为了让你这个不识趣的娘，就只能牺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