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侧的白绒:“……”
突然发现这笨蛋美人还是挺有争宠潜力的。
曜灵做事体贴细致,却不会说话。
流烨虽然活做的一般,但有一张甜成蜜饯儿似的嘴。
在小姐面前,各有优势。
按照话本子里的说法,小姐若是君主,那曜灵就是给足安全感但沉默的镇国将军,流烨便是那谄媚的近臣……
她顿了顿,又看了眼流烨那张艳色风流的脸,心里默默腹诽:“也可能是媚主的宠妃。”
与被这张甜蜜饯儿的嘴迷惑的白绒不同,苏阮半点不为所动,只是随口回复:“没有想你。”
“你也是要回来继续做我的仆从?”
流烨还没从伤心的情绪缓过来,便立即轻轻颔首。
苏阮点了头:“那我们今日上京,你要一起吗?”
流烨:“要要要!”
等到身上挂满大包小包,看着前面两个少女相互搀扶走山路的模样,流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上京?上京做什么?”
一直沉默寡言,将包袱都丢给他的曜灵终于开了口,好心替他解惑:“小姐上京,是为了去见未婚夫。”
流烨:“!!!”
不是,他不就受了个天罚,在仙宫多养伤了几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苏阮怎么就突然多了个不知名未婚夫?
曜灵作为占据天然优势的情劫对象,便已经很难搞了。这个顶着名正言顺未婚夫头衔的情敌,又该怎么争?
作为时常被压迫的那一方,流烨深知名分的重要性,从仆从的地位高低就能看出来,高一级说是大过天也不夸张。
更何况苏阮的未婚夫?
像他们这种地位低到没边的仆从,还不是别人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无论流烨有多难以接受,苏阮上京,与旁人定亲一事已成事实。
一路上,流烨频繁打听那位未婚夫的来历,不知说了多少酸话。
“一位素昧谋面的小侯爷,他凭什么娶小姐?”
“样貌好?这世上样貌好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的样貌不好吗?”
“闯出功名?嗤……”
他与曜灵不知历经多少回仙妖战乱,一直守护三界安危。
可惜还没酸完,流烨的脑袋就被白绒狠狠敲了:“不知礼数!那是咱们以后的姑爷,怎可如此妄议姑爷?”
听到“姑爷”二字,流烨的火又要冒出来了。
“姑爷?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句冲动的发言,成功让白绒将他从车厢里赶出去,被迫坐在外面与车把式一同驾车。
马车的车厢很大,里面被白绒特地布置过,四面都是柔软的缎面。苏阮坐的位置铺了皮毛软毯,身后还垫了软枕,让她靠得舒服。曜灵坐在另一侧,颇为安静,不时地会给小姐倒茶递点心。
苏阮并没有不悦。
想来也是满意的。
白绒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白绒与曜灵在车厢里伺候苏阮,流烨则与车把式在外面赶车,连苏阮的面都难见,简直苦不堪言。
此次去京城走的官道,路途遥远,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车里,期间路遇客栈,便停下歇脚。
就这样走了二十多日。
这一夜,苏阮一行人宿在了这附近唯一一家客栈里。
即便更深露重,客栈里依旧灯火通明,一楼大堂还有不少客人,在吃饭喝酒,相互交谈。
小狐狸这回馋了好几日,接连点了好些热菜,才眨着清亮的眼睛,开始等待。
白绒则坐在她身边,摊开一张携带在身边的羊皮地图,对着地标左右比划:“咱们距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