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出入,但已经很接近了,您很聪明。】机械音听不出褒贬,【不愧是历经两世的灵魂。】
原来是抓他来顶班……
姜去寒发出很轻的叹息:“可我是一个相当咸鱼并且优柔寡断的人。”这是他父亲对他的评价,和谢决这种名字都很锋利的人根本两模两样。
“陛下。”大太监王无度无声无息跪在床幔前,映在床幔上的影子随着烛光摆动,“黎明即起,万机待理。”
素手按在眼睛上,姜去寒掀开丝滑若水的床幔:“姜国公在昭狱?”
先捞爹!
“陛下恕罪,奴婢不知。”王无度匍匐在地,他只是有点资历,临时接管照料皇帝起居一责的宫人,哪里知道姜国公在何处?
“罢了。”他一时间忘了谢决不用内侍,这人八成什么也不知道。
王无度连忙起身,吩咐颤颤巍巍、吓破胆子的宫人起来伺候这个金尊玉贵的人。一人侍候他穿靴,两人为他洁面,还有一人小心翼翼用篦子梳理他的头发。
待到姜去寒从床上移至寝室御座上,一个穿着打扮不同于宫人的青年见缝插针在桌角垫上腕枕和丝帕。姜去寒盯着他,迟疑着将手腕搁在上面。
青年立马搭脉,屏气凝神后道:“陛下龙体无恙。”
果然是太医。
太医请完诊立刻退下,捧着冕冠冕服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姜去寒看着这些绝不舒适的衣物,突然想到,这么郑重,今天该不会要上朝吧?
在他愣神之际,他已经站在铜镜前,双臂被引导着展开,不知道是四只手还是八只手在同时为他穿衣戴冠。
迄今为止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十八年的姜去寒,早就已经把“封建社会没有隐私”这句话刻到骨子里,但是此刻,不知道是因为衣服材质太硬还是宫人手的手太冷,姜去寒觉得简直比他当婴儿时还要难熬。
不过他很会安抚自己,心想这不是他的身体,他的灵魂理应在一旁看着暴君被摆来摆去。
自从失去他的心理医生后,他一贯是这么过的。
他还试着通过和系统说话来转移注意力:“谢决灵魂呢?”
【不知道。】
“你干的?”
【不是,已经自行消失。】
没了?
是死了的意思吗?在姜去寒思考之际,一只手探向他腰际,想要为他系什么东西,他忍不住提气,皱眉道:“停。”
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半晌无人出声,竟是连询问也不敢。
只能眼见着帝王自己卸掉一些配饰,随手丢到战战兢兢王无度手里后,自己摆弄起冕服。
这不合规矩……
这是所有人都在想但无人敢说的话。
姜去寒试图自己穿。
姜去寒不会。
“你来。”他随手指了一个宫女,有时候为了方便让渡隐私权也可以理解。
被指到的宫女牙齿忍不住颤动,但多年的经验和强大的心脏让她的双手如蝴蝶一般灵敏而轻巧地在帝王身上翻飞。
不到一刻钟,帝王已穿戴完毕。
他低头看了看,接着摆动衣袖,明明面无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很满意。
“你的手很灵巧。”
因为太过震惊,宫女怀疑这冰冷的声音是从别的地方发出来的。
帝王又说:“赏。”
“谢陛下!”火速跪下谢恩。
接着流水一样的餐食被摆进来,只是御膳房太过畏惧这位帝王,送上来的食物力求无功无过。姜去寒尝了一嘴的没滋没味,他放下筷子:“系统。”
【在,】系统微妙监测到自己被当做打发时间的工具,滋滋两声后,主动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