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乌克兰人几乎都是黑发,但你刚刚没有看到他帽圈下露出的都是金发吗?我觉得有可能是来自爱沙尼亚或者立陶宛,毕竟这些国家加入苏联的时间也很短,不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也是情理之中。”
罗科索夫斯基诧异地望着洛巴切夫,心说自己的这位军事委员不会这么无聊吧,居然和集团军司令部的几位主要领导,讨论起一名普通指挥员是哪个国家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探地问:“军事委员同志,难道你觉得这位古德尔上尉有什么不对劲吗?”
洛巴切夫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反正从那名上尉走进指挥部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
“会不会是德国特务?”马利宁等洛巴切夫一说完,便抢先问道。
“参谋长同志,您太敏感了。”对于马利宁的这种猜测,立即遭到了卡扎科夫的反驳:“假如来的是一两个人,那还有可能是德国人派来的特务。要知道,他带来的可是两百人,德国人总不会让这么多人穿上我军制服,混进我们的防区吧?”
言
者无心听者有意,卡扎科夫随口的一句话,就让罗科索夫斯基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他抬手制止了卡扎科夫继续说下去,然后向众人说出了他的看法:“卡扎科夫将军,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他们也许只有几个人,但在化装深入我军防区之后,收容了我们一部分被打散的指战员,便会有如此规模的部队。”
“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卡扎科夫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谨慎地问:“难道真的有德国人混进了我们的防区。”
罗科索夫斯基眼睛望着马利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同意参谋长的猜测,在刚刚到来的这支部队里,肯定混有德国特务,但更多的却是我们的自己人。所以如何从两百人中甄别出德国特务,这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司令员同志,您看是否把果莎上尉叫过来。”马利宁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立即向他建议说:“毕竟他们是内务部的部队,对付化装渗透的敌人,他们可是专业人士。”
“可以,”罗科索夫斯基爽快地答应了马利宁的提议,接着吩咐道:“立即让果莎上尉到我这里来报道。”
与此同时,村东的一间民房里,坐着九名穿着苏军制服的军人,其中戴着大檐帽的那位,正是不久前罗科索夫斯基见过的古雷尔上尉。
他冲着站在门口,胸前挎着冲锋枪、戴着钢盔的一名军人吩咐道:“罗夫尔,到外面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他用的不是刚刚和罗科索夫斯基他们对话时的俄语,而是更加熟练和流利的德语。原来待在这个屋里的不是什么苏军指战员,而是一支化装成苏军的勃兰登堡小分队。
那名士兵接到他的命令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古雷尔上尉,不,准确地说,是德军的马克中尉,他开始向自己的手下介绍起侦察到的情报:“……俄国人的指挥部在村里的一栋大房子里,也就是他们以前称为村苏维埃办公室的地方,是一栋砖混结构的建制。里面有三间屋,一间是指挥官的作战室,他们根据收到的情报,来制定对付我军的策略;一间是宽敞的通讯室,他们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通过这里,传达到下面的各个部队;还有一间房间,虽然我没有能进去,但我估计就是一间休息室,那位指挥官困了,就会在里面躺下休息一会儿。”
“中尉先生,”一名佩戴着上士领章的德国兵,谨慎地问:“他
们的防守严密吗?”
马克中尉摇了摇头说:“可以说没有什么防御力量,门口就只有两个哨兵,附近也没有什么防御工事之类的。我们晚上只要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