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了。就算是特里布茨,我不给他打电话,他也懂得怎样开火和向哪几个区开火。我之所以打电话,是为了使您感到安心。”
“这么
说,我们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消极地等待了?”日丹诺夫不悦地反问道。
“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朱可夫回答说:“现在你我无法对那边地面上的情况作出任何改变。所有的人,都做了他们应当做的一切,去督促他们是毫无意义的,在炮火下到处转来转去也不顶事,我们不应当离开指挥所。”
日丹诺夫是主张集中指挥的,他对动不动就亲自往部队里跑的伏罗希洛夫的习惯,从来都是不赞成的。虽然他明白,朱可夫是正确的,但地面上的房屋正在轰然倒坍,把成百成百的人压在下面。这使他感到很是不安。
“我同意您的意见,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日丹诺夫换了比较缓和的口气说。“指挥部毕竟是指挥部,但我还是想知道您准备采取什么措施?”
“得坐下来考虑一下,”朱可夫往圈手椅的椅背一靠,也不看日丹诺夫一眼,慢吞吞地仿佛在对自己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您指的是什么?”日丹诺夫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还是在想那件事,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还是在想那件事。我想搞清楚:德国人的真实企图到底是什么?”
“冲击市区,冲上大街!这就是他们所想望的!”日丹诺夫激动地回答。“而我们却坐在这儿无所事事……”
“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朱可夫打断了他的话。“德国人想冲击市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他们使用什么样的兵力?从哪儿冲过来?这才是我们应当了解的。也正是您和我必须了解的!我们有责任猜透敌人的具体意图。所有在那儿地面上的人都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目前您和我的责任就是要看透敌人的计谋。”
“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日丹诺夫说。“也许,还得再到司令部里去探问一次,情况究竟怎么样了?要不,我们会错过宝贵的时机。”他站起身,又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