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您,”日丹诺夫说,“是想通知您刚才方面军军事委员会作出的决定: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决不放弃乌里茨克——基斯金诺——上科依罗伏——普耳
科沃高地那一线。您明白吗?任何情况下,假使没有方面军军事委员会的书面命令,决不放弃!东面的侧翼,舒沙尔,莫斯科斯拉维扬卡和科耳皮诺等几个区也是同样情况。这个命令已经转告您左右两翼的友军。您能理解我的话吗?”
“是的,我理解,”费久宁斯基回答。“但我极其需要增援部队,而且非常急迫。我也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要很快得到增援部队几乎不可能,但是……”
“军事委员会已经通过了建立补充部队的决定。您在傍晚就能得到一些援兵了。有什么话要我转告司令员吗?”
“目前只有一件事,就是我现在正把指挥观测所迁到普耳科沃高地去。到了那边我再报告。我行使了方面军军事委员会给我的权力,更换了集团军参谋长。”
费久宁斯基挂断电话后,转身对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弹的伊万诺夫说:“中将同志,斯莫尔尼官那边等您去。’
“知道了,我就去。”伊万诺夫苦笑着说完这番话,转身向门口走去。
费久宁斯基没有理睬他的离去,而是转身对克列缅季耶夫继续刚才的话题:“目前只能传达一件事,命令我们在任何情况下不放弃普耳科沃到乌里茨克那一线。今天傍晚也许能得到一些增援部队。暂时就只有这些.”
“司令员同志。”克列缅季耶夫说,“毫无疑问,我们每个人都要神圣地执行命令。同样,我也认为有责任向您预先报告,目前把集团军指挥所部署在普耳科沃……至少……不是没有危险的。最近一次轰炸的时候,在那边我们损失了三分之二以上的战士和指挥员,都是保卫天文台区的。因此……”
“方面军司令员批准的命令就是这样,”费久宁斯基打断他的话:“这个命令是正确的。因为存在着另外一种危险,比您所说的那种危险要危险得多,这是直接威胁列宁格勒的危险。在这种危险前面,其余的一切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