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补充……”
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您认为我讲的话和以后的行动是自相矛盾的吗?”
“绝对不是这样,”日丹诺夫摇着头说:“我能理解,军事委员会的注意力首先应该集中在抵抗敌人的问题上,这一点,您的意见是对的。可是当时出席会议的同志们说不定会有这样一个印象,就是您是把布雷的种种措施,完全是看作惊惶的表现。这一点很可能在这些措施的执行过程中反映出来。”
朱可夫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后,慢吞吞地说道:“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是党的工作者,您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研究肯定比我好。您当然记得恩格斯说过防御就是武装起义的毁灭的话吧?”
“当然,”日丹诺夫点了点头,附和道:“列宁也讲过这些话。”
“由此看来,在任何一场战争里消极防御就是毁灭。因此在使在目前这样艰苦的情况下,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也不是单纯防御,而是积极反击敌人。要不然,我们就会毁灭,或者象斯大林同志临别时对我说的那样,我们会落到法西斯匪帮的魔爪里。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应当要求集团军司令员、师长和团长不单单要坚守目前的阵地,还要反攻!
要是德国人昨天占领一个村镇,一个车站,一块高地,那么今天就该把这个村镇,这个车站,这块高地夺回来。今天不能夺回,明天就再进攻,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非收复不可!我们应当把主动权从敌人手里夺过来,任务就在这里!否则只有毁灭!”
朱可夫讲着讲着,不自觉又用上了那种上级对下级的坚决而又有权威的口吻:“很明显,军事和工业企业目标的埋置地雷工作应当继续。但我们所有的人,从军事委员会成员直到普通的战士,都应该有这样的思想,我们不但应当防御,还要进攻,正是进攻!即使暂时不能有更大的进展,那就推进几公里,几十米,
前进一步也好,但毕竟是进攻!但是埋置地雷又是跟我们注定要撤退这样的想法联系起来的,因此埋置地雷的工作应当继续,可是关于撤退是不可避免的想法,却应该从人们的脑袋里清除出去。要使用一切方法,但非清除不可!”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的话,朱可夫望着日丹诺夫问道:“您同意我的话吗,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
日丹诺夫没有作声,这倒不是他怀疑朱可夫这番话的正确性。他是在想那些已经经历过艰苦的撤退路程、习惯于防御战的人们,要他们认识到不但必须进攻而且可能进攻,该多么困难,无疑是极端困难的。
“对,我同意您的说法,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日丹诺夫说,“虽然我知道您提出的任务在当前的情况下是多么艰巨,我们绝不把列宁格勒放弃给敌人。”
“我同意您的说法,”日丹诺夫见朱可夫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又充满信心地重说了一遍。“我跟您一样相信费久宁斯基一定能采取紧急措施,阻止德国人,转入进攻。不过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时间。尽管时间极短,但毕竟要时间!可是现在敌军正在向前猛冲。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命令基洛夫区和莫斯科区的区三人小组,要这几个区的工人作好准备一在极端紧急的情况卞,就进驻街垒。我首先要求基洛夫工厂的工人。”
日丹诺夫用一个急速的动作按了一下铃,要走进来的助手接通自己派驻基洛夫工厂的代表科津的电话。
趁着助手打电话的工夫,日丹诺夫问朱可夫:“第54集团军有什么消息吗?”
这个集团军是最高统帅部在包围圈外边的锡尼亚维诺区匆促编组起来的,目的是从外面突破对列宁格勒的包围。
朱可夫摇摇头:“暂时没有什么重要消息。我认为将来第五十四集团军肯定会起作用。但在目前,我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