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梅,你除了会打打杀杀,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你以为你能把我怎样吗?”
葛梅看着葛元正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握紧了拳头,眼里有涛涛怒火,但姜娘子叮嘱过她,千万别冲动。
她只好不再看他。
“可惜了,这次恐怕不能如你愿了葛元正,”姜黛笑着走到他面前,“在座的各位都是证人,只要有一个愿意出去作证,至少人证就够了。”
“而你虐待亲女儿,私下拐卖,还有当年害死岳家的所有证据,不巧,我们都找到了。”
“哎!”姜黛抛了抛头发,“有时候人太强,也会烦恼啊。”
谢遨辰忍不住笑出声。
而葛元正的脸色就极其难看了。
“对了,还有一个人,从故,你当初偷走了谢远白机关上的一个零件,导致机关倒塌,谢远白被迫放弃机关师比赛,那块被你丢掉的零件,我们也找到了。”
从故看着姜黛手里那个细小的零件,挣扎了一下,手上的细线缠的更紧,勒得他面露痛苦,无力争辩。
年轻的机关师惊叹出声:“怪不得,我说谢远白不可能是轻易放弃的人,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腌臜的手段!”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时看到你鬼鬼祟祟从谢远白的房间出来,当时也没多想,没想到你是去动手脚的!”
“那你出现在这上面,可是要故技重施!”
在场的人纷纷声讨起来,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害人终害己、什么祸害遗千年,唾沫都快把两人淹没了。
很快,官府的人就来将葛元正和从故带走,顺势还挖出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以及葛元正对机关院里的学生迫害,所有人都感叹恶心。
好在他们还没进机关院,否则凶多吉少,里面的学生太惨了。
机关院的先生们都积极地当证人,甚至很愿意讲出葛元正的行径。
葛梅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一切也算有个结果了。
她仰头望着天空,泪水从眼角滑落。
阿娘,我做到了,我不仅活下来,还让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
她提心吊胆长大,后来被送到地下拳场,每日只有昏暗和血腥,每一回她快要被打死的时候,能够绝地反击,都是因为母亲离世前的嘱托。
要她好好活下去。
她是母亲家存在过的唯一证明,是除了葛元正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所以被钉在棺材里,和方勇的尸体躺在一起时,她也拼尽全力破棺而出,从土里爬出来。
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上天吹连,还是自己不懈努力,才活到现在。
但如今说明,她的坚持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