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两银子出来。
难道是谁故意安排的诱饵?
“大人,这人恐怕是个骗子,要不再和文伯谈谈?”
常姚瞪了眼管家:“我已经做出最大让步,可他就是不肯松口,想给我下马威,还要如何谈?”
瑶儿还有气力时,他本就说辞官归家、跪求文伯给药。
可瑶儿宁愿死也不肯,她不愿意吃掺着黑心的药。
常姚叹了口气,回到床前轻轻握住妻子的手,难道就真的没法子了吗?
心口不由一疼,两眼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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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黛先去买了身得体的衣裳。
到最好的酒楼,选了个角落,几道招牌菜,都是大鱼大肉。
等菜上齐,姜黛便拿起筷子,既快又不狼吞虎咽地消灭干净,随后优雅擦了擦嘴角,慢饮茶水。
看得一旁的小孩瞪大双眼。
小孩的脑袋瓜想不清楚,这么瘦的姐姐,怎么能吃这么多?
才一会儿就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
幸好没被爹娘看见,不然又拿他跟别人比了。
刚准备起身算账,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哟,我就说瞧着眼熟,这不是我那早早嫁人的表姐吗?”
旁边忽然坐了个娘子,姜黛定睛一看,原主的表妹戴香娣。
狭长吊梢眼,尖鼻薄唇耷拉眉,不张牙舞爪时倒是欲泣未泣,楚楚可怜。
衣着华美艳丽,额间垂落一缕发丝,姿态娇柔妩媚。
“表姐,嫁人了也不和家人联系,我爹娘好歹养了你一场,表姐也太忘恩负义了!”
戴香娣上下扫了姜黛一眼,用两指嫌弃捻了捻她身上的料子,扇子遮脸笑:“也是,看表姐如今这寒酸的样子,也没脸回去吧?”
“衣裳都不合身,又黄又瘦,看来表姐在夫家过得不怎么样嘛。”
“不像我,爹娘给我选的夫家都是一等一好。”
“谁叫表姐爹娘,我的姑父姑母自己不争气呢!那么多年都没回来,只怕早把表姐这个女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姜黛的心口忍不住疼了一下。
原主在舅舅家里寄养的日子多是苦难,大概是最黑暗的记忆了。
她接受原主的记忆,自然也能感受其痛苦。
原主嫁入谢家少言寡语,也是受那段日子影响。
而戴香娣是戴家的嫡长女,所以她从小的日子就和原主天差地别。
戴香娣的性子被宠得娇纵任性,原主没少被她欺负嘲笑。
起初原主还有反抗,换来的便是一顿毒打和饿肚子。
后来她被迫学会默默承受。
但只要戴香娣不如意,心情不好,就会折腾她,然后恶人想告状。
舅父舅母就会不分青红皂白,惩处原主。
久而久之,原主陷入了恐慌和自我怀疑。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免于责罚,明明她已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仍少不了磋磨。
为什么她的爹娘不回来接她?
她就在这种仿徨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