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吃饭。”鲁心甜立即转怒为喜,不由分说抢过何靓含的柴禾,拎起来就走。
丁赫陪着何靓含走在后面,通过闲聊,了解了何靓含的情况。
父亲和哥哥出车祸早亡,母亲接近瘫痪,长年卧病在床,爷爷也是个瘸子。
全家就靠几亩地生活,还有爷爷的编筐手艺。
何靓含今年小学刚毕业,没去上初中,帮着爷爷种地,拾些干柴补贴家用。不忙的时候,寡妇老婶还会教她些文化。
“你很有唱歌天赋,天生好嗓子,想过出去唱歌吗?”丁赫换了话题。
何靓含下意识地点头,又赶忙摇头:“唱歌要花好多钱,我没钱,有事也得给妈妈治病。”
丁赫说:“很快会有一个唱歌比赛节目,谁都可以去参加。以你的嗓音条件,一定能拿到好名次,可以成名星。成名星就有钱了,有钱就能给母亲治病,也能改善家里条件。”
“我也能去?”
何靓含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很快又黯淡下来,“我上哪找人家去?我也没钱出门呀。”
“你到时就找我,我就管这事,路费什么的我帮你解决。”丁赫拍胸脯道。
“我……后面有车。”何靓含迟疑好大一会儿,闪到了旁边路基上。
丁赫这才注意到,刚才聊得太投入,不知不觉上了主路,也挡住了后面一辆商务车,赶忙闪到一边。
事实上,商务车已经跟了一小段时间,但没有按喇叭超车。
商务车在跟着的时候,车窗开着条小缝,车里人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商务车加速,从两人身边驶了过去。
两人加快脚步,奔向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
鲁心甜先一步回到车上,把柴禾绑在了车顶。
封丽丽正要追问,看到丁赫远远走来,还带了个衣着破旧的小女孩,狐疑更甚,双眼死死盯着前面。
丁赫到了近前,拉开车门,让何靓含上车,同时说明着:“马上快中午了,何靓含家就在前面,咱们去她家吃。”
小孩叫何靓含?丁赫亲戚?
封丽丽很疑惑,但没敢追问。
在何靓含的指引下,面包车走了七八里,进了一个村子,何靓含的家在村东头。
土坯房很破,三间正房,两间南房。
何靓含的爷爷拄着单拐,母亲卧病在床,家里味道一言难尽,但两人足够热情。
封丽丽差点就要吐了,找理由在外面缓了缓,才最后进屋。
这倒并非封丽丽矫情,毕竟她一直生活在城市,再加上晕车反应,确实一时难以适应。
在何靓含做饭过程中,她老婶闻讯来了,带了一只公鸡、十颗鸡蛋,帮着她忙活。
一个多小时后,饭菜上桌,一个土豆炖鸡块,一个炒鸡蛋,一个酸菜炖粉条,一个炸蘑菇,一个熬蕨菜,一个炒土豆片。
看着这一桌子东西,封丽丽眼圈有些发红,不知是感慨主人的热情,还是为先前的嫌弃自责。
主食是大米饭,和杂粮馒头。
吃饭的时候,张靓含的母亲没上桌,独自在西屋,爷孙和老婶陪在东屋吃。
在吃饭的过程中,丁赫提了让何靓含参赛的事,何靓含什么都没说,何爷爷也仅是含糊地应答。
饭后离去之前,客人要给主人家留东西,主人坚决推迟。
双方好一番推让,主人最终留了一部分食品,还有两套文具。
丁赫又特意让封丽丽,留下她的随身听和磁带,给何靓含练歌。
客人离去了,爷孙俩送出老远,才默默地返回。
爷孙俩刚进屋,西屋传出了何靓含母亲声音:“爹,含含真能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