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
循着原身的记忆回想,余桃忍不住叹气。宋家可真会养孩子,宋家老大早已经中了进士入朝为官,宋家老二老三也都在国子监读书,很有才名。
至于宋家老四宋斐,更是闻名的少年天才,自小跟着闻名天下的余夫子读书,传言有状元之姿。
老五宋淮也是个爱读书的。
“阿淮,没事的,下次去赶集,嫂子给你买两本书,你这样聪明,自己看也比他们强。”余桃哄小孩的套路非常单一,就是买东西。
宋淮皮肤比崖州人白上许多,大概是因为长身体的原因,人瘦的厉害,嗓子也低沉暗哑,表情倔强,“谢谢嫂子,罪子弟不入仕,书读了也没用。”
这话可真惹人心疼。
余桃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读书不一定要入仕,当官多没趣,指不定咱们阿淮以后能成为圣贤,那可比入仕厉害得多。”
宋淮的眼底恢复了一丝光芒,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子,那我还能读书吗?我满了十四岁,是不是就要和哥哥一样,去崖西官庄做劳力。”
去崖西官庄服役,一分钱没有,还要干一辈子,说白了就是朝廷免费的劳动力。
提到这个,余桃也叹了口气,安抚宋淮道,“阿淮,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给宋淮处理好伤口,让他和宋斐一起躺着休息。自己则是转身进屋子,从床头的匣子里,取了几只绢花。
这几只绢花是原身闲暇时做的,用的是旧衣服的料子,虽不够新鲜精致,但对乡下人来说,还算是稀奇。
余桃好好回想了一下,原身虽然性子沉闷,也并非是个哑巴。与村里里头的钱媳妇倒是说过几句话,钱媳妇的男人在镇上做活儿,家中日子也比其他乡下人家强得多,也是很要脸面的人家。
想到这,余桃加快了步子,一脸笑盈盈的站在钱家院子外,和钱媳妇寒暄,“钱嫂子,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气色可真好。”
钱媳妇虽然有些好奇余桃怎么来了,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陪着寒暄了几句。
余桃笑眯眯的和钱媳妇寒暄着,手指不经意撩了一下头发,刚好让钱媳妇看见了她鬓边那朵小巧的绢花。
乡下媳妇没那么多讲究,要么帕子裹住头发,即便是讲究些,也不过是用木簪子梳个简单的发髻,很少有戴绢花的。
钱媳妇看着稀奇,多瞅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