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早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几个年轻的闲汉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伸脚踢着地上趴着的宋斐。
“住手,住手!”宋母毕竟是当过官夫人的,呵斥了两声,声威还在,那些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可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的,一副要冲过来打人的凶样。
崖州人说话,和他们不同,刚开始余桃原身根本听不懂,也是呆了一段时间,才能大致听懂一些。
宋斐此时已经非常狼狈了,脸上被揍了几拳,留下乌青,嘴角也有血迹。衣衫上面清晰的印着凌乱的脚印,那条裤子更不能看,像是在泥潭里滚了一圈。
他难受的拧着眉头,原本就清瘦的他更显得可怜单薄。
余桃真想找个照相机拍下来,这可和男二后面威风凛凛的模样不太一样。
宋淮愤愤的瞪着围观的众人,可怜又倔强的模样,红着眼道,“大伯母,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四哥,都是我的错。”
“不关阿淮的事情。”宋斐擦着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他的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生机,整个人都木木的。“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他。”
宋淮上前扶着宋斐,眼睛红红的看着前面的一个青年。那青年穿着乡下难得一见的长衫,皮肤也白,梳着溜光的头发,脸色傲慢。
“阿淮去私塾偷听,是我没看好他,今天这顿打是我该挨。”宋斐的声音低沉,即便是被踩到泥里,却也带着几分高傲倔强。“还请饶恕。”
“哼,你们是朝廷流放来的罪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罪人子不得科举。”那人端着身份,高傲的抬着头,“若是下次再敢到私塾偷听,可就不是挨顿打那么容易了。”
宋母想上前理论,却被宋斐给拉住。
那人耀武扬威的走了,走之前那些狗腿子,还不忘到宋斐面前挑衅。别说宋斐自己了,就连一旁的余桃都看不下去,想冲上前去揍人了。
可宋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平静的可怕。
这孩子……怕不是被吓傻了吧?余桃有些怀疑。
“宋婶啊,那李夫子可是咱们乡里头唯一的先生,附近几个人村的孩子都指望去他的私塾读书呢,可不敢得罪他家。”看热闹的人幸灾乐祸的说,“你家阿淮确实不对,回家得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