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浅没留意他话里的深意,只当他是在说笑。
本以为他会直接走,没想到还跑去餐厅吃了个早饭。
夏恩浅自然没他那么悠闲自在,也没心情,找了个借口,去屋外等着。
所有佣人经过她都目不斜视,直接视若无睹。
夏恩浅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在这里,大概没有商老的指令,没人敢跟她多说一个字。
连那位看起来很有地位的老管家,见着她,也只是点头示意。
乔舜年恰好吃完饭,见状,笑着对她摆了摆手,讳莫如深地道:“我还要上去跟商老打声招呼。”
夏恩浅面不改色,点点头,“嗯,那我在这等你。”
乔舜年挑挑眉,瞧了她两秒,什么也没再说,转身走了。
第一次来就被人晾了那么久,她倒是能沉得住气。
夏恩浅不是没听懂乔舜年的意思,给她制造机会见商老。
那他估计是高估了她的道德素养。
她不会自取其辱,除了商颂,她从不在意被不被人喜欢。
……
夏恩浅随着乔舜年离开后。
楼上书房,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窗外车子缓缓驶离,面色严肃,眸光深沉。
他收回视线,转身冷哼一声,“这丫头,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你说说,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他一次次忤逆我,昨天只不过就把人弄过来瞧瞧,他就立马跑回来,生怕我会吃了她一样。”
昨天那丫头和周家小子的事,一些虚虚实实的花边绯闻,他自然不会看在眼里。
只是刚好谢璇也在,旁敲侧击提了几句。
他就顺着她的意思,把人弄了过来。
是有意晾着。
但那丫头真就从头到尾一个气不出,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蠢,还是聪明。
管家黎叔垂首恭敬地站着,闻言,不露声色地笑笑,“先生,我觉得少爷做那些,可能不是为了夏小姐,他大概只是不喜欢总是被您干涉生活,也许您是该放放手了,少爷现在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您完全可以放心的。”
商老眉头拧紧,“我能放心什么?他才刚起步,这里里外外有多少人觊觎他那个位置,又有多少人肖想着集团这块肉,我要是不在了,不说家族里,就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也能扑上来把他撕了,他就一个人,我不替他操持着,还有谁能替他着想,指望他那个不顶用的媳妇儿吗?”
提到夏恩浅,老人脸色又沉了几分,咬着牙重重哼出一口气,“我给他安排的一切哪个不是为了他好,他总能找到理由推脱,他以为我是老了,看不出来了是吗?”
就昨天那一幕,未免也太巧合了。
小璇在这待了几天都安然无事的。
就算能被他巧合的撞见,那发病也能被算的那么巧吗?
商老越想脸色越凝重,眼里翻涌着许多让人看不透的内容。
他对这个孙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总觉得他背着自己干了不少好事。
管家见老人脸色不对,也不敢多说了,想了想,安抚道:“少爷一向都很有主见,他只是不想您太辛苦了,而且这位夏小姐,看样子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少爷既然要留着,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理由?他能有什么理由,当初不要命了也要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娶回来,就图了个新鲜,要不是他干的这蠢事,现在怎么会闹到这一步,谢家那边紧追着不放,这烂摊子,最后不还得我给他收拾。”
“……”
管家发现自己没安抚好,还火上浇油了,连忙识趣的闭嘴。
商老紧握着拐杖,身板站的笔直,气息隐隐不稳,炯炯的眼神定在前方书架上,两腮绷的很紧,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