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跟他有直接联系,她肯定会提前知会他。
男人不明显的默了几秒,眉头隐约皱的更深,嗓音仍旧低低冷冷的,“我不喜欢看消息,以后有事直接打电话。”
摸着骨头没事,但似乎有红肿的迹象,他从药箱里拿出喷雾剂给她喷上。
夏恩浅静静看着他的动作,脑海晃过姥姥去世那天,唇上忽的扯出讥笑,“我打电话你会接?在你那,这两种有区别吗?”
手机被打落的那一刻,她就没期待他会出现。
她一向对任何事都不抱有期待,在他这亦是。
她想到谢璇说的那句,她这条命就算真的死了,又有谁会在乎。
男人眉眼立即沉了下来,扣着她的手腕猛然收紧,目光如刃,锋利地刺向她,“夏恩浅!你是要跟我讨论这两种哪个保住你这条小命的几率更大?”
他说着抬起另一只手又用力掐着她的脸逼近,神情绷的可怖,“我以为像你这种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你有本事在周易扬面前献殷勤,就没本事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他很少暴躁,但此时根本无法克制。
忍耐的那根弦像是要绷断。
她这种人?
不择手段?
夏恩浅望着刚才在外面都没动怒的男人,她不过在这反讽了一句,他就翻脸。
怒火直冲她来。
听完这话,她的脸色也一下不好了,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酸意汹涌。
强忍着手腕钻心的痛,她冷冷回视过去,嗤笑,“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为什么要在一个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上自取其辱两次?”
男人的视线滞愣了下,随即被更浓的阴霾覆盖,唇上掀起没有温度的冷笑,“夏恩浅,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为了离婚,你把自己的骨气又找回来了吧。”
夏恩浅心口一下堵住了,死死咬唇。
她不想和他吵。
突然响起敲门声。
“滚!”
男人阴鸷的眼睛依旧注视着夏恩浅。
门外的佣人抖了抖,硬着头皮大声道:“少爷,不好了,谢小姐出事了!”
佣人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夏恩浅惊醒了,所有情绪如潮水般退去,漠漠地看向男人。
后者眉头始终就没舒展过,双眼阴沉沉地和她对视了几秒,很快松开了手,站起身就往外走。
手腕无力的垂落,夏恩浅没有意外地弯了弯唇角,讥诮都写在笑里。
开门的身影顿了顿,商颂回头瞥她,眯着眼,冷漠出声,“你打算一直在这缩着?”
夏恩浅唇角的弧度僵住。
所有人都知道她来了,哪怕再多余,再难堪,她现在也走不了。
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她冷静下来,起身,将袖子往下捋了捋。
也不知道那什么破药,一点用都没有。
手腕火辣辣的疼痛,灼烧似的,大概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