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浅茫然,不过,很快明白什么,有气无力地道:“车子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需要我赔,我自然不会赖账。”
她的车子之前就放在4S店修理了,这次是从家里车库随便挑的,他的车,自然都是价值不菲。
她人都伤了,车子肯定也不会幸免于难。
不过,她的外债反正已经欠的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点。
商颂薄唇似乎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幽深复杂。
一辆车子他自然不会看在眼里。
只是这女人一睁眼,不是担心赔钱就是担心撞到人,却始终都没问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些天发生的事好像也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不论是流产,亲人去世,还是几个小时前刚发生的这场车祸。
如果不是他让人去查,他大概此时看到的就只是一张憔悴却淡然的脸。
好像他不主动追问,她甚至连对他一丝倾诉的欲望都没有。
明明这些都是她在他面前一贯的正常反应,商颂心头还是憋闷的厉害,甚至感到有些呼吸不畅,俊脸也不由得跟着又沉了下来。
他不说话,空气里有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夏恩浅的眼神从他身上掠过,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压迫感,还是动了动唇,打破沉默,“我的腿受伤了?”
她没有任何要解释车祸的意思。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商颂本想再冷嘲一番,低眸对上那张苍白无色的脸蛋,喉结一滚,却只是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顿了一秒,又淡淡补了一句,“只是外伤,没有碰到骨头,你不要乱动。”
“好。”夏恩浅很浅地笑了下,并没有多少表情。
不知是很累,还是不想跟男人说话,她闭了闭眼,目光转向天花板,似乎也没有打算再开口的意思了。
商颂见状,眉心突突跳着,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抿了抿唇角,终于还是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同一层楼的某间办公室内,还没下班的乔舜年接到了一通电话。
对方一上来就气急败坏地骂道:“老乔,阿颂那货又犯什么抽,突然跑过来,啥也不说就动手,妈的,差点没把老子打死。”
乔舜年诧异,突然想到那男人下午最后离开的背影,愣了愣,顿时眯起眼,“你最近在他面前犯什么贱了?”
“什么犯贱?老子什么都没做好吧,这几天他不是都不在?”
乔舜年沉默了下,又问,“他出国前,你最后一次见他,做了什么?”
那货就算心情不虞,也不至于对着兄弟下狠手。
电话那边的唐钰正躺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口气暴躁至极,“他来我这能做什么?不是喝酒就是打牌,难不成还找女人?”
乔舜年顿时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刚要再问什么,听筒里忽然传出唐钰不确定的语气,“他在这就喝了两杯‘蓝魅’,不过那酒你不是也喝过,那里面催-情的效果,也就够调调情的份量,忍一忍就过去了,他不会又在外面睡了什么女人吧?他以前不是挺能忍的吗?不会有老婆后,一点自制力都没了吧。”
“操!”
乔舜年还没听完脸就黑了,一向温文尔雅的人也被气得爆了粗口,“他妈的怎么没把你个傻逼玩意给打死!”
他是医生,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什么。
正常人谁会主动喝那玩意儿,这下玩笑真开大了。
唐钰,“……”
……
因为车子是撞到了绿化带上,万幸不是很严重,夏恩浅也只是一条小腿夹伤,肿了一大块,暂时无法行走。
除此之外,就是她身体透支的情况,需要好生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