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搞清楚原因是什么,李来仪就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郑晨:“阁下是郑光明郑别驾吧?”
“是。”
“我听闻别驾、长史和司马皆是刺史的佐官,意为辅佐刺史对吗?”
“对。”
“那为什么我五兄来齐州上任一年了,却依然碌碌无为,毫无建树,甚至连公务都不会处理呢?”
李来仪这话一出,郑晨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小年纪,明明生得一副可爱可亲的模样,宛如观音菩萨座下的小仙童,此时却偏偏板着一张小脸,眼似寒星,活像是周身煞气的小罗刹似的,一时之间既惊讶又不惊讶。
虽然郑晨认为齐王来齐州上任一年的时间了,没有任何建树不说,甚至连公务都不会处理一事最主要的责任不在自己,毕竟当初他教也教过,劝也劝过,齐王不配合他也不能强行逼迫他。
但是李来仪这么一问罪,郑晨还是起身道:“是臣之错。”
官职最高的郑晨都认错了,同样为“上佐”的阴增广自然不能光坐着不动了,不止是他,就连录事参军他们也起身给李来仪认错。
说实在话,李来仪突然来这么一出,别说是提前从阴弘智那儿知道了李来仪的存在,并且知道她做过什么事的阴增广觉得惊讶了,就连其他人也有些愕然。
如果李来仪比齐王年长的话,那么即便她是女子之身,那么他们也不至于觉得太奇怪。
但是偏偏李来仪不仅比齐王年幼,而且还是个小娘子,结果他们初次见面,她竟然直接
责怪他们没有辅佐好齐王?
这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不少人在认错的时候,偷偷地看了齐王一眼,然后就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也是,阴增广等人心想,虽然平日里齐王殿下确实是没有怎么处理齐州的事务,但是好歹是齐州的刺史,而且齐州又是他的封地,结果武夷公主这个妹妹到了齐州做客后却打算喧宾夺主,这也难怪齐王殿下不高兴了。
不止是齐王殿下,只怕就连郑光明心里也不会舒服。
平时阴增广可看不惯郑晨,明明大家同为齐王的属官,但是他的官职却偏偏比他要高,但是这会儿他又觉得郑晨的官职比他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如果他的官职比郑晨高的话,那么这会儿被李来仪问罪的人就是他了。
然而阴增广并不知道的是齐王确实是不高兴,但是却并不是因为李来仪喧宾夺主而不高兴,而是因为李来仪居然当众说他碌碌无为,毫无建树。
虽然……嗯,虽然他来齐州一年了确实是碌碌无为又毫无建树,但是他好歹是她的兄长,是郑晨等人的上峰,她多多少少也得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吧?
齐王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因为他怕自己要是拿这件事跟李来仪说的话,她会更加不留情面地反问他难道她说错了吗?
到时候他岂不是更加丢人?
为了不让自己更丢人,齐王只能够选择闭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齐王不说,李来仪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当然了,或许李来仪猜得到,但是她不在意。
见郑晨没有选择为自己辩解几句,甚至为自己喊冤,而是十分干脆的就认错了,李来仪微微颔首,让郑晨他们起来之后她道:“往事不可追,过去一年里五兄为什么毫无长进,我知道这不能全怪郑别驾你们,但是身为佐官,你们本就有辅佐五兄的职责,而耶耶不管是作为皇帝,还是作为父亲,都盼着五兄能够长进懂事,有朝一日造福百姓的。”
“所以还望郑别驾你们日后悉心辅佐五兄,助他成才。”
郑晨看了看李来仪,又看了看明显不乐意但是却不敢反驳的齐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