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
“苏蔚!”宿禾咬着牙,她罕见感觉到无措起来,“你真的会死的。”
苏蔚看着她:“那就死好了啊。”
“把药喝了吧。”宿禾把药递过去,下一秒就被苏蔚掀翻,瓷碗落地的声音是那样刺耳。
苏蔚的神情是那样冷漠,她扯了抹嘲讽的笑:“我已经认错了啊,您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陛下!”苏蔚扬声道,“一切都该结束了。从最开始我们就不该发展到现在,您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难道连最后的光阴都不肯给我吗?”
宿禾衣衫被药打湿,她刻意把伤口露出来,只为了让苏蔚看见,可是暗卫从来不看一眼,也丝毫不对她留情。
好奇怪……
宿禾第一次感觉到心中浮现的酸涩感,是那样明显和酸疼,她攥紧手,闭上眼睛转身要离开。
“陛下。”苏蔚突然喊住宿禾,她看见女帝停住脚步,但没转过身,她勾起笑,“我不想死在这里了,把我葬到外面去吧。”
“和尔祁族很快就要朝您借兵了吧,让我一起离开吧。”
宿禾突然感觉到呼吸一滞,她没回话也没转身,而且继续朝外走去,她推开门,红了的眼眶是那样显眼,她看着内侍,低声道:“和尔潞来了后,让她来见孤。”
“孤有话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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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尔祁族是两天后来的,苏蔚得到消息的时候刚把吃下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她听见内侍告知她消息:“陛下请您过去。”
苏蔚抬起头,她冲内侍笑了下,下地换上了合适的衣服,一步步走向御书房。
那里只有宿禾和和尔潞两个人,苏蔚进去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一起投过来。
和尔潞看清苏蔚的模样后震惊站起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蔚勾了下唇,恭敬向两个人行礼:“陛下,和尔潞公主。”
“孤答应你。”宿禾突然出声,她看向和尔潞的目光并不温和,“让你和和尔潞一起离开,但是你需要把药喝了。”
“不喝了吧。”
苏蔚挺直脊背:“属下想断的干净些。”
宿禾任何的东西,她都不要。
“和尔潞,你先回去吧。”宿禾深吸口气,明显压抑着情绪,“苏蔚,你留下,孤还有些话
()要说。”
和尔潞不好反抗宿禾,她只担忧看了苏蔚几眼,还是退了出去。
“你……当真这么想离开孤吗?”宿禾还是问出口了,“孤可以给你荣华富贵,可以给你权利。”
苏蔚不卑不亢,她说:“暗七是属下亲自杀的,我现在才想起来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恨她。一是她背叛了我,嫁祸给我,二是她的原因,我才同陛下相识,不是吗?”
“我当真是恨极了,她毁了我,陛下也毁了我,属下什么都没有了。”
宿禾起身走到苏蔚身边,她一句话没说,只是伸出手抱住了苏蔚。
苏蔚乖巧被她抱住,她目光落在一处,宿禾和和尔潞本质上都是一种人,这种人利益至上,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她们的选择一定会是对自己有利的。
所以她们能站稳,哪怕身居高位都不怕跌落。宿禾是,和尔潞也是。
苏蔚并不觉得和尔潞对她的好感足以支撑对方拒绝致命的诱惑。
所以,她也不会待在和尔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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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蔚和和尔潞一起离开已经时候五天后的事情了,她整个都丧怏怏的,勉强能稳住步伐自己行走。
她们走时宿禾并未来送,只有内侍将一根全新的玉簪递给了苏蔚,但苏蔚没要,她走得很决绝。
苏蔚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