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寒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一个从未打过仗的象雄国第一勇士,一个是九死一生的战场上经历过大小战役数十次的将军,两人气场完全不同。约莫过了足足半个时辰,迪特迦叶终于忍不住挪了开去,骂道:“神经病,我又不是美人,这么盯着我干啥?”
迪特迦叶挪开目光,说明已经认怂。
李赫突然暴喝一声:“见到国王陛下不下跪,只听丹巴国钦的命令,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想追随丹巴国钦去死。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浪费粮食!你不是想和我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吗?给他松绑!本国师给他一个机会!”
迪特迦叶一愣,边上的侍卫走过来,刷刷两刀将缚着他的绳子割断。
“来吧,本国师让你有尊严地追随丹巴国钦而去。”
迪特迦叶甩了甩胳膊,活动着脖颈,看着铁塔一般的李赫,心里有些发怵。上次在宫殿中自己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都被他差点废了一条腿,今日他占尽了优势,又如何能赢他?自己最多只有两成机会。难道今日就是自己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天吗?阿爸阿妈怎么办?妻、子、弟弟、妹妹们怎么办?东征军那么多弟兄怎么办?
人一旦知道自己到了穷途末路,刹那间什么念头都涌上心头。丹巴国钦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此恩当报。聂叙宗赤是国王,对丹巴国钦也是有着同样的知遇之恩,却被他以怨报德,篡位谋逆。自己还助纣为虐,不问缘由,只要丹巴国钦对他下令,他一律执行!
哎,自己咎由自取,无话可说。他一时万念俱灰,哪里还有与李赫一搏的勇气?
“算啦,既然你是象雄国的国师,想必以后会对象雄国有所裨益。来的路上我已经看到你们的军队在对我们的军队进行训练和整编,怪本将跟错了人,咎由自取,没什么可说的。”说完,又转向聂叙宗赤,双手合十,拜道:“罪臣迪特迦叶向国王陛下请罪,请陛下处置罪臣。”
聂叙宗赤微微点头,看向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