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莹只在家休息一日,便把赵哲急的跑去白矾楼问若兰三次。
窦莹打算好了,赵哲不管如何真心也要磋磨他一番,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窦莹也有一事不解,明明在赵哲那里看到了初血帕子,为何身子没感觉到异样?想问问别人终究还是没张开嘴。
若兰毕竟是人家雇员,只能按赵哲指令,紧着跑回家看望窦莹。
第三次回来若兰哭笑不得,“我说莹儿,你就不能让韩郡王殿下看你一眼抚慰渴望之心吗?我这两条腿都跑细了好嘛。”
窦莹面色不冷不热,纤纤素手翻开图,姿态说不出的优雅。
“你替我转告,白矾楼的事不会有变动,一切还按之前计划来。我在帮父亲画图纸嘛。你看看……”
窦莹把手里建筑图展开,给若兰看。
“我说啦,人家不信嘛。执念不改,左一趟右一趟跑去白矾楼,催我回来看看你。”若兰苦笑。
玥玥放下手中青竹茶盘,也跟着劝,“姑娘,郡王殿下对你真够好了,您端一端架子就完了。再端着,破大盆可就耍圈子啦。”
窦莹笑骂,“去,你嘴里就没什么好话。”
若兰接话,“玥玥的话,话糙理不糙嘛。郡王殿下对你看得见的真心,你怎么不当回事?”
窦莹不服,“我整日为他画建筑图,忙的头不抬眼不睁,还拿他不当回事?”
“你倒是让他看一眼啊,闷在家里不见人算怎么回事?人家怀疑你不理他了呢,急的热锅蚂蚁似的团团转。”若兰道。
窦莹笑道:“狗咬尾巴才团团转,干蚂蚁什么事?”
若兰催促的语气,“你倒是去啊,把他尾巴打开,省的团团转不是?”
窦莹长出一口气,无奈道:“好吧好吧,先拿一张画好的图纸给他看。走吧,去白矾楼。”
若兰眉开眼笑,喜滋滋道:“去什么白矾楼啊,郡王殿下就在门外马车里等你呢?”
“啊?”
窦莹左手扶额,“他真在门外?”
若兰伸手扯住窦莹袖子,轻轻拉扯,“那还有假?还不去看看郡王殿下,快急哭了呢。”
窦莹有些害羞,半低着头轻声细语道:“哪有那么夸张。”
玥玥也上来扯窦莹衣裳,“姑娘快去吧,郡王殿下够痴情的了,您还要人家怎样?”
只一日未见窦莹,赵哲便急的抓狂,其实窦莹也有被感动到。
看来不见一下不行了,窦莹出门,上了久候在门外的马车。
她不知道的是,爹爹躲在大门里偷听,总归不放心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爹爹关心则乱,趴门听音这种卑微的事,也顾不得了。
初见之下,窦莹免不得局促,上马车过程想过与赵哲说些什么。心中一片纷乱,让聪明绝顶、能能说会道的窦莹,竟想不起说什么才好。
“殿下……”
看到赵哲第一眼,窦莹一怔。
只一日未见,赵哲似乎变了个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睛布满血丝,憔悴的不像样子。
看到窦莹,赵哲先是愣了一下,眼中瞬间氤氲了水汽,一下子扑过来抱住窦莹。
窦莹想推开,赵哲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弄的窦莹手足无措,反倒不好摆脱他怀抱了。
赵哲像孩子似的哭,很伤心,以至于鼻涕都流在窦莹肩头。
窦莹心乱如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贸然说了句:“我又不是你娘,别抱着我哭好嘛。”
“我从小没了亲娘的弃儿,需要莹儿呀……”
赵哲把手臂收拢的更紧了,窦莹有些喘不上气来,但的确与赵哲共情了。
两个人都是从小失去了亲娘,但赵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