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她一把推开夜迁沉,理了理微乱的衣衫,抿口茶掩饰住自己的心绪,竟是话锋一转,故作镇定道:“丞相官玺如何了?”
仿若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夜迁沉见此笑意更浓。
也不在意,含笑道:“莫深去送丞相官玺,发现你不在碧空院后,便又放回苏远鹤那里了”。
那天夜里,莫深未见苏轻默,他即刻派人去查,查到的却是苏轻默三日前便离府了!
整整三日,怕是出了大事!
幸而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在地下密室中见到了苏轻默,却是更为盛怒…
乱了方寸!
谁知,竟是这小师侄的圈套!
苏轻默点点头,感激道:“叶公子的人,委实心细”。
若被叶远鹤发现官玺丢失,定会生疑彻查,她便打草惊蛇了。
苏轻默面上寻常,可那桌案下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连指尖都有些泛白,可见心里已是兵荒马乱了。
看着极力掩饰的苏轻默,夜迁沉心情大好,却也知自己若是再‘得寸进尺’下去,苏轻默怕是要落荒而逃了。
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夜迁沉含笑道:“何时回府?”
苏轻默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当真怕这人寻根究底,非要自己说出为何这般才行。
“入夜便回!”
苏轻默面眸光看向窗外,冷声道:“有些事,必须要做了”。
第二日一早。
丞相府。
昨夜苏轻默与槿夏‘偷偷摸摸’的回了府,这一夜她睡的却并不踏实,满心所想,是赵吝一事。
她昨晚回府才得知此事,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却不曾想…
一早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了院子里的宁礼琛!
“不知太子殿下一早莅临,所为何事?”苏轻默不悦道。
一早看见仇人,苏轻默当真不想与他周旋半分。
宁礼琛却是微微蹙眉,只见苏轻默仍是那般惊艳动人,却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些许。
他心疼道:“你若在相府过的不好,本殿随时都可接你入宫”。
宁礼琛说的真情流露,苏轻默却是…
险些没吐出来!
宁礼琛从哪里看出她在相府不好了?
要不好,也是杜姨娘几人不好!
况且她为何要去东宫那等令人作呕的地方!
冷声道:“太子殿下怕是想多了,小女好的很”。
曾经她在相府不好时,她受尽委屈,受尽欺辱时,宁礼琛又可曾问过一句?!
那么眼下,又何必呢!
而宁礼琛霎时一噎。
他不明白,为何苏轻默非要与他这般冷言冷语!
他耐着性子问道:“苏轻默,本殿与苏心娩当真无事!你到底怎样才能相信!”
谁知,却听苏轻默冷声道:“太子殿下与二妹妹有事无事与小女无关,殿下与谁有事,小女都并不在意!”
这句话,直接点燃了宁礼琛的怒火。
好!
好!
苏轻默,你一再相逼,就怪不得本殿了。
宁礼琛咬牙道:“所以,那孙羽的死活,你也不在意了?”
苏轻默猛然看向宁礼琛,眯起眸子道:“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本殿只想问问苏大小姐”。
宁礼琛盯着苏轻默道:“你可在意赵府的死活,可在意孙羽的死活!”
苏轻默目光渐冷,强压着怒火道:“你做的?”
宁礼琛更是怒火冲天,咬牙道:“苏轻默,本殿在你心里,就是这等阴险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