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辆马车…”苏轻默眯着眸子道。
府中本就有马车,可苏心娩刻意出去叫了一辆马车,显然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城东…”苏轻默问道:“然后呢”。
槿夏说道:“苏心娩下了马车后,又是自己走了一段路,进了城东一处宅子!”
“宅子?”苏轻默疑惑道:“可是苏远鹤的别院?”
苏远鹤的产业她了解的清清楚楚,庄子倒是有几处,却不曾记得城东有个宅子啊。
“不是!”
槿夏说道:“那宅子应是许久没人住过,我在房顶看着,苏心娩进去后,竟是直接进了一间密室!我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就先回来了”。
苏轻默惊讶道:“苏心娩还未出来?”
“嗯!”槿夏点点头,她本想等苏心娩出来后,去那密室查看一番,谁知左等右等这苏心娩也不出来,而她离府两个时辰,实在放心不下苏轻默,便先回来了。
苏轻默心知槿夏是担心自己,问道:“那密室开关你看清了?”
“看清了!”槿夏说道:“机关是桌案上的烛台”。
苏轻默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杜姨娘怎样?”
“不好!”
槿夏答道:“杜姨娘哑了以后,要做什么就只能靠写的,可这府里也没几个识字的丫鬟,根本不懂她的意思,再加上苏远鹤一次也没去瞧过,下人们便也有些敷衍了,杜姨娘有嘴难言,郁结难舒,又恐于殒人醉之毒,认为自己只剩不到三个月的寿命,再这般下去,怕也没几日了”。
苏轻默点点头,杜姨娘这般是她一手促成,在她意料之内,可苏心娩…
被毁了清白,杜姨娘又是这般情况,苏心娩这个时候不想法子治好杜姨娘,亦或是想方设法的嫁给宁礼琛,却日日跑去城东,是为什么呢?
那密室之内,到底有什么呢!
苏轻默手指敲打着桌案,低声道:“再看看明日吧”。
谁知
槿夏却是回的更晚!
“这苏心娩是不是刻意的!”槿夏刚回了碧空院,便咬牙切齿道。
“怎么?”苏轻默惊讶道:“苏心娩还未出来?”
“可不是!”槿夏怒道。
昨日午膳时苏心娩明明已经回府,今日倒好,她趴在房顶守了两个时辰,眼看已是午时,苏心娩却还未出来,槿夏只得又先回来了。
苏轻默眯起眸子,喃喃道:“今日时间更久…”
其实苏轻默独自在府并无所谓,只是宁礼琛和宁毓偶会过来,槿夏才会这般担心于她。
苏轻默又怎会不知。
她心头微暖,柔声道:“你也莫气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在马车上远远等着便是了”。
也免得槿夏要呆在房顶上,还要时时担心自己。
槿夏听后却是有些无精打采。
就这点小事,却还要让小姐跟着,也不知她这暗卫是怎么当的。
苏轻默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含笑道:“我也许久没有出府了,明日带些吃食,你我便在马车上边等边吃,当作出游,岂非惬意?”
槿夏听后果然一喜,说道:“那明日我早点出府,多买些吃的”。
苏轻默无奈笑道:“好”。
槿夏笑眼弯弯,却是不知,苏轻默这一去,便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
清晨的街道不似晌午那般热闹,却也是缕缕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时时传来,好不卖力。
而此时一辆马车驶过,一路向东而去,里面坐着的,正是苏心娩。
苏心娩坐在马车内,那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着,显然有些紧张,可她那神情坚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