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绝非什么殒人醉!更何况小厨房都是自己人,府中根本无人能给姨娘下毒!”
苏轻默在能耐,也不可能控制的了常秋院的下人。
苏心娩将锦被给杜姨娘盖了盖,说道:“姨娘可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杜姨娘却是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她仍是满脸惊恐,低声哭腔道:“一定是殒人醉!一定是!”
而后,杜姨娘猛然一拽锦被,将头盖住,整个身子蜷缩在被子中,却仍是不住的颤抖。
“是殒人醉!是殒人醉啊!是他!是他!”
杜姨娘似乎在被子中喃喃念道着,声音极小,却异常惊恐。
苏心娩根本听不见杜姨娘在嘟囔什么,她满脸的疑惑与担忧,不明白杜姨娘到底为何这般。
“姨娘!”许久,苏心娩实在忍无可忍,她站起身来,一把拽下杜姨娘的锦被,喊道:“你根本没有中毒,难道是要被一个骗子给吓死么!”
而床榻上的杜姨娘却是恍若未闻,她双手蒙脸,蜷缩着瑟瑟发抖,嘴里还不知在嘟囔着什么,瞧那模样,当真是知道了死期一般。
赵府。
此时,赵府前院大大小小的箱子摆了许多,别说看呆了赵府的下人们,便是茗儿也像见鬼了一般。
她凑近孙羽,目瞪口呆道:“小姐,孙珍疯了?还是那继夫人疯了?”
总不会是孙老爷疯了吧?
又或者…
他们都疯了?!
而此时,已经搬完的孙府家丁走上前来,对孙羽恭敬道:“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少爷从您院子里拿走的东西已经都在这里了,夫人已经教训过二小姐和三少爷了,老爷说了,家和万事兴,您到什么时候都是孙府的小姐,都是老爷的女儿,请大小姐莫要再生气了”。
那家丁说完,也不等孙羽反应,恭敬的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而孙羽整个人则是愣在了原地。
倒是茗儿跑过去,将那些箱子一一打开查看,而后喜道:“小姐,都是你的东西!”
看过一个匣子后,茗儿眼睛一亮,拿起一支牡丹白玉镯跑过来惊喜道:“小姐,太傅送你的镯子!”
孙羽这才回神,泪眼涟漪的拿起那失而复得的镯子,缓缓戴在了手上。
这镯子乃祖父所赠,她爱不释手,从前她从不离身!
这些东西…
终于又回到她的身边了!
霎时,孙羽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爹仍是认她的啊!
她便知道,爹不过如此罔顾亲情,这般对待她的!
孙羽看着满地的物件,心里说不出是个感觉,可那对孙府的恨意,却已然消失不见了。
入夜。
二皇子府。
一连几日,宁毓都未睡的安稳,他派出了两名暗卫,一人快马加鞭直奔倞州,追上和亲队伍,而另一人,一路向平州而去,希望能够拦截那回京的随行骑兵。
他必须要知道和亲队伍出了什么事,为何岚儿还未到北祈京城,便有骑兵回京!
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漫漫轻云,月光半露,石板路冰冷如霜,马蹄声响格外清凉,月光之下,一阵马儿嘶声传来,急停之后,马蹄声戛然而止。
皇宫门前,宫门守卫早已认出,那驾马之人所穿,正是他们燕宁的盔服兵甲。
一人立刻上前,厉声道:“来者何人,何事入宫!”
那人迅速跳下马背,急声道:“我乃豹骑营中卫薛鹏,请求入宫觐见!快,快通报陛下,五公主出事了!”
宫门口的守卫们相视一眼,顿感不妙!
薛鹏将倞州发生之事讲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