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宁依岚的怎么没事?
宁依岚却是拿起自己的画纸,惋惜道:“既然如此,岚儿也不独画!”
说着,只听‘嘶’的一声,她竟是将画纸一撕为二,亲手给毁了!
江贤却惊讶道:“五公主画的,可是鼓原山?”
北祈名山,名为鼓原,以南北为界,南边积雪皑皑,北面绿树成阴,因此著名。
宁依岚有礼道:“江大人好眼力!可惜岚儿只是听闻过鼓原山的奇景壮观,画不出其神韵”。
江贤赞道:“五公主从未去过北祈,竟能画的如此磅礴,这般毁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江大人过奖了!”宁依岚柔声道:“赏画虽是不成,可今日风朗日明,不若以曲应景,弹奏一曲,四皇姐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宁礼琛猛然抬眸,如利剑般看向了宁依岚。
原来在这等着瑶儿呢!
这时,皇后对下首众人说道:“各位小姐也都各有风采,谁愿上来一画?”
好个宁依岚,如意算盘打得不错,瑶儿对琴曲一窍不通,如何能当众弹奏?
倒不如让众人都上来作画,定有人能将宁依岚的画技压下去。
还未等燕宁帝做声,宁毓便起身说道:“母后所言极是,不若让各位小姐上来作画,岚儿和瑶儿抚琴一曲,可谓琴画酒赋,岂非快哉”。
燕宁帝颔首道:“就如毓儿所言吧!”
和亲一事不可再拖了!无论谁嫁去北祈,都是他燕宁的公主。
无论是谁
都可!
很快宫女们便抬来了一张焦尾,宁可瑶看见那琴,只觉得头疼。
倒不是怕人前丢脸,左右她就是不喜欢这些,主要是
怕她一曲奏毕,皇兄会当场过来掐死她!
宁依岚看见她那生无可恋的神色,笑了。
她早便让人在宁可瑶的墨里加了磷粉,正值午时,烈日当空,磷粉涂在那宣薄的画纸上,不燃就怪了。
而她要让北祈使臣知道,琴棋书画,宁可瑶样样不行!
而苏心娩则是眸子一亮,起身道:“小女愿画一副‘公主抚琴’的美景,为宫宴助兴”。
她看向宁礼琛,别有深意道:“小女定将两位公主的风姿,展现出来!”
虽说是‘两位’,可宁礼琛却听得明白,苏心娩势必会倾向
宁可瑶!
事已至此,瑶儿是躲不过去了,倒不如出奇制胜,将北祈使臣的注意力,引到苏心娩那画上。
这般想着,宁礼琛开口道:“苏二小姐乃京城才女,作画自然是极好的”。
苏心娩勾唇一笑,走到画台前,提笔,落下,不见丝毫紧张。
而同时,宁依岚一笑道:“不知四皇姐要吹箫,还是抚琴呢”。
宁可瑶狠狠瞪了她一眼,自己哪样也不会!宁依岚又不是不知道!
随手便将那箫拿了过来。
宁依岚一笑,走到了那焦尾琴前。
琴声起,宁可瑶也无所畏惧,箫声紧随其后。
只起个头,就高下立现!
琴声悠悠,娩转连绵。
倒是箫声…音律单调重复,毫无悦耳可言。
苏心娩在一旁作画,心里也是暗暗鄙夷宁可瑶,竟是能将玉屏箫吹成这个模样!
奈何她为讨太子殿下欢心,还要将宁可瑶画的气质非凡,别具一格。
画纸之上,只见宁可瑶盈盈而立,一袭桃粉色宫装长裙,昂首吹奏,手指轻点洞箫,看起来的确是别有一番韵味。
半曲已过,却正在此时,徐公公忽然匆匆走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焦急小心的邱承。
一曲